地看書。聞得慕容薇相邀,疑心是祖父那裡已有了訊息,只礙著蘇暮寒,溫婉不敢表現得太過焦急。
要二人稍待,匆匆挽起散開的長髮,溫婉披了件雪青色散繡白菊紋的右衽夾衫出來,身後跟著一個抱著琴的小丫頭。
蘇暮寒故做關心,說道:“更深夜重,你們姑娘家到底膽小,我送婉姐姐過去。”便接了流蘇手裡的燈籠,走在側前方,與二人同往慕容薇船上去。
慕容薇頻頻與溫婉交集,如今已然二更時分,不好生安歇,依然要流蘇前來尋人。是得知了溫婉的身份,還是與溫婉另有秘密?
蘇暮寒添了疑心,瞅了多日,又尋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破綻。卻怕她們竊竊私語議不出好事,只能藉著不放心溫婉,將她送去慕容薇船上。
來時有蘇家族人隨行,分了幾艘官船。回程為了方便,依舊如此安排。夏鈺之打頭,蘇暮寒與蘇光復共乘,溫婉伴著楚朝暉,慕容薇依舊與夏蘭馨同舟,周圍便是金吾衛的人分乘幾艘快船,護衛在船隊四周。
晚間飲過幾杯酒,還帶了輕薄的醉意。慕容薇本意與溫婉藉著撫琴消遣,傳遞她祖父一家的訊息。此刻聽得流蘇回稟,蘇暮寒送了她們一起過來,便打亂了原先的計劃。
屢屢不順,顯然已叫蘇暮寒起了疑心。前世裡他的勢力不容小覷,如今慕容薇便不敢託大,只能小心應對。
慕容薇不能留溫婉獨自說話,便要瓔珞去請夏蘭馨,又傳話給夏鈺之備了小船。說到白日裡人多沒有玩夠,想約眾人端午節月下太湖泛舟。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蘇暮寒驀然心口一鬆。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緊張太過,到有些草木皆兵。表妹一直頑皮得很,在宮裡都要翻出花樣,何況在這裡無人約束。反正有他和夏鈺之在,還有多名侍從護衛,泛舟太湖到也無妨。
自那日揚州城裡兩人口角,彼此見面都有些淡淡。眼看著回京在即,蘇暮寒所謀之事遙遙無期,也想借著這次泛舟緩和一下氣氛,便吩咐人回他船上去取琴來,想要與溫婉合奏一曲助興。
夏鈺之命侍從放下了三艘煙水浮家的畫坊,他與蘇暮寒共乘一艘,三個女孩子一艘,水性好的侍衛們又乘坐一艘,遠遠隨在後頭。
船槳一點,夏鈺之好似龍舟賽上意猶未盡,率先劃了出去。
繞過一片石磯,便是太湖水面的開闊處。宴席上喝了幾碗涼茶,夏鈺之早已消盡酒意。艙內又有侍衛備下了魚杆,他與蘇暮寒便在畫坊船頭甲板上支起釣杆,學姜太公釣魚,且看願者上鉤。
三個女孩子的船行隨意,便泊在太湖水面任畫坊自行飄遊。聽著泠泠石上輕流,由著水波輕輕盪漾。
三人之中,以溫婉琴藝最精。此刻趁著夜風,她在琴臺前端肅地坐了,調正了琴絃,便開始信手揮灑。慕容薇燃了檀香祝興,溫婉指上一時琴音嫋嫋,夏蘭馨軟展歌喉漫漫清唱,琴曲似與月色相融,格外動聽。
蘇暮寒棄了吊杆,聽著琴音婉轉與低唱徘徊,還有夜風裡偶爾傳來的輕笑,一顆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他也捧琴席地而坐,悠揚地隨上了溫婉的琴聲,在夜風裡顯得更為清越昂揚。
到好笑自己是疑心生暗鬼,蘇暮寒信手撫琴,且把心情暫時放鬆。想著憑那隻畫坊上幾個丫頭片子,便弄得自己日日不寧,也太草木皆兵了些。
溫婉與蘇暮寒一曲彈罷,夏鈺之面前的魚簍裡竟有四五條魚,還在活蹦亂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二百三十三章 心繫
因是岸上草色青萌翠碧,鮮花如繡,還有遠處稻香搖曳,景色撩人,夏鈺之便吩咐將船靠岸,幾人棄舟登岸。
夜風樅樅,任是無情也動人,何況天際皓月當空,遠處蝥吟切切。
草地上鋪了錦褥坐墊,端端正正擺著幾隻大迎枕。早有丫頭隨侍在側,還預備了炕桌與小几。几上端端正正擺著些果碟杯盞,一壺加了冰糖與薑片的花雕透著濃香,陣陣沁人心脾。
眾人有說有笑,便在錦褥上落坐,由著小丫頭斟上酒來,滿滿飲了一杯。
望見碧穹繁星點點,高遠而澄澈,慕容薇到回味起如此場景,依稀有幾分少時嬉戲宮內的美好。只是想到如今各自的行事處境,一時添了唏噓,頗有流水無情的感懷。
隱藏的心事自然誰都不提,且把酒問東風,且共從容。這些相聚的日子恍如偷來的一般不易,到不知道該不該去珍惜。
夏鈺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