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乾淨,味道也還上口。”
一行說著,眾人接了溫婉遞來的茶盞,連連向她道謝。
見安國公府的義女人長得漂亮,行事又如此大方,族長夫人喜不自勝,不由多看了溫婉兩眼。待看清她的長像,幾位妯娌間互相對視,不約而同,目光間便有一絲錯愕。
也不管族長已經送過見面禮,族長夫人伸手將腕上一隻紫水晶般的血玉鐲子抹下,雙手遞給溫婉,如對著自家姑娘一般慈愛:“這是蘇家祖上留下,本是傳女不傳男的東西,我膝下只有兩個兒子,正是為難,今日正好送給姑娘。”
血玉珍貴,溫婉久居宮中,單看那成色便識得此物值錢,哪裡肯收。她笑著謝過族長夫人厚愛,堅持推辭不受。
族長夫人拍著溫婉的手背向楚朝暉暖暖笑道:“夫人您瞧,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本就是蘇家祖上的東西,不給蘇家的姑娘又留著給誰。今日拿這個給姑娘做見面禮,也算夫人收了義女,給府裡添些喜氣吧。”
丈夫這一枝子嗣單薄,楚朝暉曾聽丈夫說過,連著幾代都是一脈單傳,到了兒子這裡又是獨苗一根,族長夫人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裡。
府裡的確該添些喜氣,不敢指望別人家子孫滿堂,最起碼也要兒女雙全。
楚朝暉有心替溫婉爭這個面子,想著血玉雖然珍貴,她又不是收不起,不過再變個法子給族長夫人回份禮物而已。便大大方方命溫婉收起,拈起一枚金桔幹品嚐了,連連誇讚著,又向族長夫人含笑致謝。
那族長夫人的視線留在溫婉身上盤桓片刻,似是讚歎溫婉的美貌,又似是隔著溫婉看什麼人,半晌方暖暖地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人這個義女認得真好,模樣與世子竟有幾分相像。”
溫婉聽如此說,只禮貌地微笑欠身,並不願就這個話題多做糾結。楚朝暉到是笑道:“可見我們母女有緣,皇城之中,也有幾位夫人這麼說過。”
說說笑笑坐了一回,楚朝暉面色稍緩,族長夫人便趁機告退,殷勤說道:“族中簡陋,請夫人將就居住幾日。夫人一路辛苦,先好生休息,晚間族裡擺幾桌素席,老妯娌們給夫人與世子和小姐接風洗塵。”
請楚朝暉多多擔待,族長夫人含蓄地為方才族中年輕子弟們不妥的言行陪了不是。
楚朝暉含笑道:“多謝夫人盛情,我本是蘇家的媳婦,等於回到自己家中,哪有什麼將就之說。”
明知若論起輩份,自己該喚族長夫人一聲嫂嫂,偏是叫著拗口,楚朝暉試了幾試都喚不出來,只好以夫人呼之,族中的子侄輩們,更是難以親近。
族長夫人陪著小心告辭出去,待晚間族長回了房,便與他說起,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囑咐他約束族裡的年青人莫要意氣用事。
族長自然知道利害,應道:“前時已告誡過,偏是他們不聽,我已狠狠責罰。今日小主子又訓誡了他們,量也不敢生事。本是湊起來圖謀大事,總不能叫安國夫人和她那個義女瞧出什麼端倪。”
一行說著,族長脫了待客的衣裳,進到裡間去換常服。
說到安國夫人的義女,族長夫人便隔著簾子問道:“早間她與你行禮時,你瞧未瞧過她的模樣?”(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八章 祠堂
族長換了常服,掀簾出來落座,向夫人搖頭道:“她一個閨閣女兒家,我如何能細瞧她的模樣,不過覺得行事還算大方,端淑穩重而已。”
族長夫人便抬起手腕給他看,族長見夫人腕上那隻從不離身的血玉鐲子不見,又聽她提到溫婉,疑惑道:“難不成你把那隻鐲子送給了她?”
族長夫人撫著光禿禿的手腕,輕輕點了點頭。
聽妻子說將那隻血玉鐲送了人,族長面上便不歡喜,將臉一沉責備道:“她又不是正經蘇家的血脈。當年祖上拿出來的東西,所餘的本就不多,那麼貴重的東西,如何就給了一個外人?”
族長夫人悠悠嘆道:“一是替你那些不懂事的子侄輩們陪著不是,叫安國夫人心安。再則,你是沒細看,那姑娘長得與小主子真有三分相像,不由人想起重九殿下那個未見過天日的妹子。若是公主殿下這個年紀,大約便是婉姑娘這個樣子了。好幾個接就,妾身心裡一陣唏噓,便將鐲子給了她。”
當年抱走小皇帝遺腹子蘇重九的周揚塵,正是族長這一枝的先輩。
周揚塵當年無奈之下撇下那位小公主,後來時時為這件事內疚。
這秘密在他心中壓了一輩子,彌留時節,他終於將這件事說與後人。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