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冷麵,心下卻有些酸澀難當。羅嬤嬤無論對誰,都是一心一意的好,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
她無兒無女,拿著流蘇與瓔珞兩個,更像親女兒一般的待,誰曉得竟被流蘇的黑手推動,最後被按上弒主的罪名。
慕容薇瞥一眼隨侍在側的流蘇,看著她刻意收過腰身的鵝黃軟緞宮衣,還有系在腰間繡了銀線的碧綠絲絛,眼眸有一剎那間的寒涼刺骨。
如今動不得她,若蘇暮寒再如上一世那樣,真與自己玩些失蹤的遊戲,還需要流蘇來尋找他的蹤跡。
慕容薇邊吃麵邊沉思,面容一時有些恍恍惚惚。
已經換過春衫,慕容薇今日著了一件象牙白金銀兩色挑繡折枝海棠的束裙,上身著及合腰身的對襟淺金夾襦,挽了米色半臂,飛環髻上斜插一枝碧玉雕花如意簪,小巧的耳垂上一對碧玉水滴垂珠綴瑩潤欲滴。
模樣依舊是那個模樣,卻總覺得有哪裡與從前不一樣了。夏蘭馨靜靜瞧著,忽然覺得對面的慕容薇穿著打扮越發簡單,卻又覺得這樣的簡單裡更多了幾分侵潤在骨子裡的淡然優雅,令她熟悉又陌生。
望著慕容薇深深地探究,夏蘭馨恍然記起,已很久不見慕容薇著月華裙,特別是那些以紫色為底又嵌著珊瑚松石之類的奢華裙裾。
蘇暮寒當日盛行慕容薇的紫色月華裙,夏蘭馨本是親耳所離,亦曾親見從那之後,尚宮局一條一條的奢華裙裾送進璨薇宮的大門。
如今一路行來,朝夕與蘇暮寒見面,慕容薇卻一條那樣的裙子也未穿出。素淡的豆綠、象牙白,亦或米色、淡黃之類簡單的裙衫,連首飾也用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