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評已經出來,眾人正在傳看錄在明黃御箋上的名單。
錢瑰託付的宮女身份卑微,如何能上得夕照樓的二層。她尋不著機會接近錢夫人,流蘇行動卻快,尋著秦姑姑,說是公主吩咐,要取一本《女戒》給溫四小姐教教規矩。
流蘇聲音清脆,敘述極有條理,隱去溫嫿的原話,大致將方才亭中之事說了一遍。
聞說有人如此大膽,公然編排自己的女兒,楚皇后眸色暗了幾暗,沒瞧著襄遠伯府的人,怒火發洩不出來,便把幽深的目光投到錢夫人身上。
錢夫人本是笑眯眯坐在二樓暖閣之內,正與諸位夫人閒話,聽見流蘇一把火居然燒到自己女兒身上,一張臉便有些掛不住。
見在座幾位夫人雖不言語,卻有的暗含譏諷,有的面帶好奇,錢夫人心裡大大不喜。暗怪流蘇張揚,又覺得女兒遇事沉穩,不至於公然跟慕容薇過不去,急著為女兒挽回面子。
“流蘇姑娘不是聽錯了吧?小女與襄遠伯府的姑娘並無什麼交情,又如何會與她獨處,還生些編排別人的閒話?”
捧高踩低、混淆黑白,急著從泥濘地裡拔腿,這種人流蘇見得多了。慕容薇要她宣揚的意思明顯,她又如何會把錢夫人的態度放在心上。
流蘇生就一幅伶牙俐齒,這幾年隨在慕容薇身邊很是學了些狐假虎威,她輕笑間向錢夫人露出微微的不屑一顧。
“奴婢方才服侍公主更衣,路過疊翠亭下,親見貴府的小姐與溫四小姐兩個人坐在亭中,連貼身的丫頭都被遣散。又是公主金口玉言,命奴婢找秦姑姑取《女戒》一本。主子吩咐的事,流蘇怎敢漏聽一字?又有多大的膽子,敢假傳公主的懿旨?”
錢夫人被流蘇說得面紅耳赤,顏色十分精彩,一時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