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中展露頭角,從心計到為人都穩穩壓著慕容薇一籌。
既然留了心,錢唯真有些事情便瞞不過她的耳目。這些年曉得父親往康南轉移的財產最多,錢瑰早細心參研康南的輿圖,已備不時之需。
先前從未聽說過父親在大理有什麼故舊之交,便是真有這麼個人,又如何值得自己一個千金小姐萬里迢迢賀什麼壽。
細一思量,錢唯真言語中的破綻便昭然若揭,令錢瑰隱隱不安。
如今朝中呈現一面倒的局勢,於錢唯真極為不利。錢瑰從兄長那裡偶然得知,自許三年許老將軍入京做了兵部尚書,那些個貪墨軍餉的傳言更加變本加厲。
前日刑部尚書魏大人府上千金舉辦賞花會,錢瑰本是閉門不出。奈何這位小姐妹是自幼相交,親自上門來邀,錢瑰便勉為其難去了一趟。
依著她從前的名頭,走在哪裡都是眾星捧月一般。此番被慕容薇打壓,錢瑰很是嚐了些淒涼滋味。
主人家不能一直陪在身邊,魏府千金前去迎客,便顯得她有些落單,一眾往日的小姐妹雖也打個招呼,面色卻不與往日相同。
襄遠伯府的溫依然是個拎不清,偏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故做友好的過來相問那軍餉的事,大著嗓門不肯將聲音壓低,信誓旦旦說些什麼相信錢尚書的為人。
滿屋的閨秀都豎起耳朵聽著,溫到成了注目的焦點,拿腔作勢說道:“旁人如何看姐姐我不曉得,我卻是一心一意站在姐姐這邊,不相信兵部的鬼話。”
礙著幾位知交好友在側,錢瑰沒有當場啐她,只冷冷撫了衣袖說道:“不敢再沾四小姐的榮光,朝中大事自有陛下聖裁,豈是幾個小女子能夠盤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