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又驚又怕,水汪汪的眸子裡含著淚光,怯怯問道:“姐姐是什麼意思?”
流蘇舒適地靠上背後的大迎枕,烏黑的髮絲下來,帶了些瀲灩輕浮的美麗。她懶懶笑道:“羅嬤嬤做的花酪最是美味,連著幾日不嘗她的手藝,皇后娘娘那裡難免唸叨,只須你在大公主旁邊進言,提一提她的孝心便成,餘下的由我來做。”
如此到也容易,紅豆鬆了一口氣,語氣將信將疑:“果真如此,到也方便。公主隔三差五便往御書房和鳳鸞殿送些點心,如今桂花漸呈凋零,說動她送個桂花酪到也可行,只不知姐姐接下來要如何做?”
“這個你不必管,只須瞧著羅嬤嬤親自下廚,你便來告訴我就是”,影影綽綽的紗燈下,流蘇美豔的臉龐帶著狠厲,與平日大相徑庭,瞧得紅豆心裡一凜,恭身答應道:“是,我記下了。”
早間流蘇收到的荷包裡,除卻那張寫有蘇暮寒字跡的薄絹,還有幾片小小的瓊脂,只有拇指肚大小,像極了花酪潔白的色澤。
若是將瓊脂混進花酪,一片足可使人斃命。那薄絹上頭詳細做了說明,只怕流蘇不曉得危險,還曾多寫了兩句要她切記。
要紅豆說動慕容薇去楚皇后那裡儘儘孝心,自己再借機跟著慕容薇去送花酪,一路上總有機會將瓊脂混進食盒。
淬了毒的東西送進鳳鸞殿,就算毒不死楚皇后,羅嬤嬤也逃不了干係。想起往昔羅嬤嬤加諸自己身上的恥辱終於可報,流蘇覺得揚眉吐氣。
若老天垂憐,楚皇后真做了酪下之鬼,到那時西霞宮內一片混亂,兩國使臣再大肆選渲染一番,便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