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透出從前從未有過的璀璨光芒,蓋過了燦燦金烏的日光。
湯伽兒天青色的絲帕依然被他握在手上,那一方天青如玉,又似是空山新雨的晴空,隨手剪下最亮眼的一段,那樣澄淨而剔透。
絲帕如人,更如同一顆最乾淨的內心坦然經受著日曬雨淋,又經歷著風雨同舟,讓慕容捨不得歸還。
他不顧絲帕未乾,整齊摺疊起來往袖間一放,趁湯伽兒未躲避之時再行了一禮,言語間添了幾多頑皮:“伽兒姐姐今日教誨,阿永不敢忘。”
許是慕容收走自己絲帕的動作太過從容,亦或是忽然間孩子氣的笑容令湯伽兒不適應,她微微發楞間,手伸出去又落了回來,不曉得該說什麼。
瞧著湯伽兒因瞠目結舌更顯得格外靈動的臉,慕容暢快地笑出聲來,高喚了一聲小常,步履輕鬆而又歡快地往東宮走去。
隨著兩國使節全部入住皇城,禮部與內務府中自然忙得一塌糊塗。崇明帝連日宴客,心思都放在幾日後的冊封大典上,無瑕顧及朝中政要。
錢唯真與劉本不覺鬆了一口氣,都覺得又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
劉本去粘家的人日夜兼程,不幾日便打聽清楚了當日的來龍去脈。聞道粘家本是有意觀望,而甘願傾盡全府之力替匯通堵住缺口,竟是因為陳欣華無意間透露的訊息。
再細問究竟,劉本連著兩封寫給粘家的信竟然無影無蹤,大約途中便被人截留。正是粘家人遲遲得不到他的授意,這才使陳欣華三言兩語間說動粘亦纖上鉤。
陳如峻兩袖清風,哪有什麼銀子存在匯通錢莊?她女兒區區三百六十兩的銀子做釣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