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宮娘娘禮佛如此虔誠,一定好人有著好報。奴婢總是心有雜念,佛祖面前也不清靜,真是慚愧。今日便盡心服侍尚宮大人一回,也跟著沾些佛前的福氣。”
郭尚宮雖然笑她品嘴,但看得出心裡很受用。簡單的浴罷,便果真由秋司膳服侍著重新梳妝更衣。
秋司膳記得清楚,那一日郭尚宮換了件月白色繪蓮紋的宮衣,頭髮挽了個箍,只插著一枝簡單的白玉簪。
那簪子即細又長,簪尾彎成水滴的模樣,通體刻著吉祥如意的紋樣。
這樣子秋司膳異常熟悉,分明是先帝駕崩時,司珍房特意制過的長簪,當時宮內五品以上的女官人手一根,都拿這個來綰髮。
兩人一同出門,秋司膳直將郭尚宮送至小佛堂間,自己才行禮告退。
離著佛菩薩不過一丈的距離,分明自己表達了佛前參拜的意願,郭尚宮就是不開口讓她也進去拜拜菩薩。
秋司膳並未堅持,轉身施施然而去,自己卻並未回房。而是尋了個丫頭接了手裡的托盤,自己繞了一圈,轉到了小佛堂的側面。
待小佛堂的絹紗宮燈燃起,她隱在花陰間細瞧,高麗紙上投下的剪影依稀是郭尚宮的模樣,只是那根綰髮的長簪卻短了半分,插的位置也上移了稍許。
自己替郭尚宮理的妝容,那長簪也是自己親手插入,位置斷然不會記錯,上好的白玉簪方才明明完好,又怎會無緣無故短了分毫?
秋司膳滿心疑惑,只認做迷底便要揭開,更不肯挪開腳步。耐著性子只待到二更末,想是那宮燈裡頭蠟燭燃盡,燈火影影綽綽間滅了一息。
想是郭尚宮添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