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黃泉的路上打了個轉,重新撿了條生路。從此後,要麼死路一條,要麼便是陽光坦途。
開弓沒有回頭箭,杜側妃到不後悔自己賭了這一把。
與辛側妃不同,對那個從入府到他過世,統共見了沒有幾面的人,杜側妃心裡沒有敬仰與儒慕,更多的是畏懼和憎恨。
既然不想納妾,便該一力拒絕皇太后當年的賞賜。既然納了妾,又憑什麼做個柳下惠那樣的君子,踩著她姐妹二人的痛苦,成全自己的痴情。
外面的世界太美,杜側妃想要做一隻自由自自在飛上藍天,任自己遨遊的鳥雀。賭輸了,不過是提前結束生命;賭贏了,從此海闊天空。
杜側妃與虎謀皮,步步算計。一番假假真真的言語,只望能打動蘇暮寒,放走自己這個不相干的人。
蘇暮寒虛與委蛇,又如何肯把一個知曉自己秘密的人放出府去。與蘇光復商議之後,便使人給杜側妃遞了話,依舊在老銀杏樹下等她。
“放了側妃娘娘出府到也容易,我只怕您一出了這府裡,便說了不該說的話,又當如何?”蘇暮寒笑得儒雅,似在談論外頭豔陽高照的天氣。
杜側妃咬了咬牙,明知他不肯就此放過自己,若是開出條件,到離自己出府的路更近了一步。便誠心誠意地問道:“婢妾自知賭咒發誓都不管用。究竟要婢妾做什麼事,世子才肯信過婢妾?”
“側妃娘娘是聰明人,說話便是痛快”,蘇暮寒輕輕擊掌,笑得霽月清風,委實不像談論殺人謀逆的壞事。
“九月裡的冊封禮,連慕容萱這種黃口小兒也要封王。一個奴婢的兒子,怎麼能排在本世子的前頭。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