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罪過。憑她幾品誥命,見與不見都隨本宮的心情。你再想一想,究竟錯在了何處?”
宮內換了夏日裝束,天青色的月華鮫銷流雲紋帷幔與絲帳上繡著碧綠的新荷,層層疊疊開得舒展。陽光亦如新織的白練,在澄淨的水中浣洗得紋理均勻,處處透著飄逸與乾爽。
流蘇心上如沁了冰,背上的汗水慢慢冷凝,化做一絲一絲的寒氣,再不敢有絲毫敷衍的神情。她曲膝上前,抱住了慕容薇的小腿,哭得唉唉可憐:“那一日,奴婢不該替暮寒少爺傳綠豆湯,還不該在送他出宮的時候與他閒話。”
慕容薇纖長的指甲掐在她的臉上,稍稍用力間,在她臉上劃了一道淡淡的血痕。流蘇死死咬住牙,忍住那鑽心的疼痛,重重叩著頭:“求公主開恩,奴婢再不敢僭越。”
掐在下頜上的手倏然鬆開,流蘇即擔心又惶恐,生怕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留了疤痕。心裡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便想著立時便把那在慕容薇耳邊嚼舌根的人尋出,千刀萬剮才解了心頭怒氣。
慕容薇走至臨窗的貴妃榻下,懶懶往上頭一倚,鼻端重重哼了一聲:“若不是偶然聽說,我還不在意,你這丫頭竟與我有兩分相似。難怪難怪!”
正是生就一雙容貌相似幾分的臉,才叫流蘇生了些不該生的肖想。
慕容薇的話如冬月寒冰一樣徹骨,重重敲打在她心上:“主僕有別,自你入宮的那一日便該分得明白。你守著做奴婢的本份,我自然給你些體面。你要有心僭越,實話告訴你,安國王府裡兩位側妃娘娘尚且沒什麼身份,不用說區區一個通房丫頭。生也由得我,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