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世襲的安國王爺也是上玉碟的親王,可身份上差了一等,他一定會排在皇子出身的慕容萱後頭。
是可忍孰不可忍。蘇暮寒眼前彷彿又閃過鮮血瀰漫的大殿裡,父親跪在崇明帝腳下那一幕。
蘇暮寒不要史重演。同是楚家的女婿,憑什麼他的父親戰死沙場,慕容清卻能穩坐龍椅?憑什麼,都是楚家的外孫,他與慕容之間還有高低貴賤之分?便是個庶出的兒子,還在踩在自己上頭?
若是一定要分,他絕不會向父親那樣甘心認命。以自己的聰明與才智,又怎麼能屈居在慕容之下,以後要對他俯首稱臣?
反,一定要反。步出了皇宮,沒有鳳尾竹枝葉婆娑的遮掩,炫目的陽光光白花花兜落下來,卻照不進蘇暮寒心底最陰暗的角落。
不顧刺目的陽光,蘇暮寒固執地抬頭看天,做出了攥拳的手勢。
世道如此不公,從袁非到一個一個的蘇家族人,他們為了匡復大周,流的血已經太多。蘇暮寒望著金燦燦耀眼的太陽,不顧自己內心的扭曲,發下了此生的重誓,親人的血債一定要以慕容家的血來償還。
慕容薇卻不曉得蘇暮寒此時心裡的陰暗,與羅蒹葭鼓搗完了香,聽了流蘇稟報,蘇暮寒來去匆匆,本就不放在心上。樂得不遇他相見,便約著羅蒹葭往含章宮找姨母敘話。
待蘇暮寒出了御書房,崇明帝卻是將面上溫雅的笑容一收,吩咐玄霜傳夏鈺之進宮。不待夏鈺之坐定,崇明帝便頒了口諭:“是時候敲山震虎,立即緝拿欽天監正使江留入獄,仔細審問那一味涼茶樓的底細。”
夏鈺之俯身領旨,追問了一句:“揚州那邊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