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了一層薄霜。
流蘇低垂著頭,眼底的冰冷似毒蛇吐信般怨毒,她深深吸氣,握緊雙拳掩飾自己的情緒,微微顫抖著說道:“公主冤枉奴婢了,奴婢自來膽小,不會再做無謂的夢想。從今往後,自然是一心一意隨在公主身旁,為公主做牛做馬。若是今生無以為報,來世也必定銜環結草。”
不過是試了一試,流蘇果然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她不肯吐露蘇莫寒的落腳地,只是將牙關緊咬,表明自己留在宮中的決心。
慕容薇嗤之以鼻,冷冷說道:“你助紂為虐,與千禧教勾結,又妄圖毒殺皇后娘娘,還要嫁禍栽贓羅嬤嬤,已然死有餘辜。今日依舊在這裡巧言令色,是賭本宮不忍心對你下手,還是當真覺得自己活得太長了不成?”
流蘇悚然而驚,倉皇抬起頭來,瞧著慕容薇目光的冷凝,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午後明媚的陽光映襯之下,慕容薇渾身如同鍍了層淡金,她的目光冷靜而瑰豔,渾身充滿了殺氣。
這是流蘇第一次真切地在慕容薇身上瞧見殺意,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流蘇一個激靈,叩頭如搗蒜一般:“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慕容薇唇角彎彎,露出溫和的笑意,再次彎下腰來問道:“流蘇,本宮再問你一次,蘇暮寒如今在哪裡藏身?”
流蘇死死咬住嘴唇,生與死的恐懼間,蘇暮寒曾與自己提及的幾處地方就要脫口而出。她唇角無聲翕動著,腦海中卻忽然出現了去歲無錫驛館外頭的街市之上,蘇暮寒與自己隔花相望的畫面。
那一籃繽紛盛綻的蜀葵、那二樓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