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清美。
夏鈺之一直盼著妹妹出嫁時,是自己揹她上花轎,將她的手交到雲揚手中,見證著他們一輩子的幸福。如今,家國之間取捨,這簡單的心願怕也難以達成。
望著一身黃衣翩躚,衝自己嫣然而笑的夏蘭馨,夏鈺之歉然說道:“三哥領了緊急軍務,不日便要走一趟高麗。此行迢迢,要待多久連我自己也說不準。若是錯過你的吉期,回來必定好生向你陪罪。”
夏家身為國之重臣,夏蘭馨這些年瞧多了聚散分離,比尋常女子多了份超脫。
她雖有淡淡的失落,卻依舊綻開誠心的笑意:“我自然盼著三哥能夠趕回,你自己在外,也要保重才好,我有嫂嫂相伴也是一樣。前日祖父大人曾說,過些日子二哥興許也會奉詔回京,到那時咱們家必定十分熱鬧。”
想起已經三年未見的二哥,夏鈺之也有些想念,他重重點著頭道:“我爭取早去早歸,怎麼著也要與二哥見上一面。”
見炕桌上的針線簸籮裡擱著夏蘭馨的繡棚,夏鈺之含笑說道:“聽芝華說,你這些日子一直在跟著她學針線,三哥瞧瞧可有長進?”
一隻手堪堪伸出,卻被夏蘭馨搶了先,將繡棚緊緊抱在懷裡,臉色酡紅欲滴:“女孩子家的東西,豈是你說看就看,話說完了趕緊出去。我與嫂嫂是多日的情誼,便是沒有你拜託,我一樣會陪著她與她腹中的小侄子。”
一番搶白,夏蘭馨方才的婉約淑女形象頓失,如今又潑辣又刁蠻,到活脫脫小時候的脾氣。夏鈺之哈哈大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三日後才動身,如今約了雲揚在醉得意吃飯,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