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來了,眼睛閃爍著兩團怒怒的焰火,沒精打采的神態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火氣騰騰生機勃勃。
“找絕淚算賬?他惹到我的小貝貝啦?說來聽聽,我給小貝貝出出氣。”他抓住她亂揮舞的粉拳,眼底蘊笑地帶著她慢慢走。
貝貝嘟起嘴巴:“他惹我生氣了!”
隨之,她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孤御·寒,你幫我找木頭蒼過來好不好?你一定可以找得到他的對不對?”
孤御·寒縱容地湊近她的臉頰親了一記:“當然,絕淚惹我的小寶貝不開心,絕對不放過他!這樣高興了沒有?”
“哼,先把他找來再說。”貝貝拿喬地揚起下巴。
他的回答是打橫將她抱起來:“那我們快快回去,然後叫絕淚過來受審,不然氣到我的小貝貝我會心疼的。”
“我可以自己可以自己走啦,這麼多人,好丟臉。”她暗暗看了看在周圍站崗的侍衛,臉蛋不由地染上緋紅。
他黑眸蘊起一抹寵溺的笑:“我喜歡抱著你走。”
其實,他剛才走過來的時候就留意到她拖著腳步走路的模樣,那沒精打采很累的樣子讓他心疼極了。
見他沒有放下的打算,貝貝只好將臉埋入他的懷裡,當個縮頭烏龜藏起來,鴕鳥就鴕鳥吧,看不到就不會覺得尷尬了。
感覺她拼命地往他懷裡鑽,他了然地咧了咧嘴,眸底帶著惡作劇的笑意:“小貝貝,你真像一條不安分的毛毛蟲在蠕動。”
毛毛蟲?
竟然把她比喻成那麼噁心的東西,貝貝不敢抬頭抗議,只好氣悶地捏住他的腰。
哼,叫你亂說話。
……
屋頂上,黑崎風緊緊握著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幽深的眼眸流轉著不甘的冷光。
某人很遲鈍
蒼絕淚急忙忙地來到孤御·寒的房間。
“屬下叩見王,王這麼急著找屬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出事了!”貝貝氣噌噌地三兩步走到蒼絕淚面前,仰起脖子很氣憤地看著他。
孤御·寒對於她的說法不太贊同地斂了斂眉,嗓調沉下:“小貝貝,以後不要這樣說話。”
接著,他涼涼地看著蒼絕淚,隨意地問:“絕淚,聽說你惹惱了貝貝?”
蒼絕淚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一臉憤然的貝貝,隱隱約約知道所為何事了,他的下巴縮了一下,心緒凌亂地垂了眼瞼。
“屬下沒有。”
“還說沒有,你欺負可依還把她惹哭了,虧我還那麼信任地把她交給你,你竟然給我弄哭她,你……你氣死我了,早知道不該讓你見她才對!”貝貝噼裡啪啦一陣火大地控訴他的罪行。
可依哭了?
蒼絕淚的臉色繃了一下,胸口的某根弦緊得隱隱發疼,腦海中回想起她說過的那句話,她說……他已經傷害到她了。
心,每跳一次就更加痛一次,他不想傷害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沉痛地閉了閉眼,他澀然地低頭:“屬下有負貝貝小姐的期望。{
“你……”貝貝氣悶地看著他一臉苦澀又木頭得想讓人狠狠地撬開他。
深深吸一口氣,她試圖讓自己冷靜:“蒼絕淚,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比較喜歡娶公主指定的千金小姐?”
孤御·寒眉梢淡斂,深邃的黑眸揉入一絲瞭然的精光,原來,事情是這樣。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看著他們,順手拿起一杯清茶輕輕啜著,能夠看到內斂直板的師兄談談情說說愛然後為愛焦頭爛額,那感覺還真是不錯,呵……
這一頭,蒼絕淚幾乎讓貝貝給逼到角落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回答,可依叫他去娶別人,他答應了,現在他還能說什麼?
“你說啊,你是不是跟可依說你要娶別的女人?”貝貝越問越生氣,蒼絕淚該不會真的跟可依說他要去娶別人吧?如果是的話她真的想敲死他。
蒼絕淚黯然地閉了閉眼,然後點了點頭,臉色卻因為憋著某種痛苦而隱隱發白。
貝貝沒有留意到他的痛苦,見他點頭,她幾乎要氣瘋了:“蒼絕淚!你……你竟然跟可依這麼說,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你這麼對她說想逼死她是不是!”
拔高的聲音滿是憤怒,還有失望,她緊緊握住拳頭,渾身因為激動而抖著。
孤御·寒飛身過來,將她拉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皺眉輕斥:“小貝貝,不要這麼激動,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