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跟孤御·寒離開,一瞬間,心酸酸的,痛痛的,渾身更加無力了。
不想去關注眼前,他徑自看著帳簾頂發呆。
就在他神遊之時,門被推開。
貝貝回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看到她過來,她才躡手躡腳地走進去,關上房門。
當她轉身,卻看到面前站著一堵肉牆,硬生生把她嚇一跳:“啊……”
“小貝,真的是你嗎?”黑崎風驚喜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睛眨也不眨。
“黑崎風,你想嚇死我啊,你的身體還沒有復原,快躺到床上去。”貝貝推著他走向床邊,示意他躺下。
他的眼睛嶄亮地看著她,眼底有著純粹的喜悅:“小貝,我以為你走了。”
這樣的他,好像曾經的小乖,貝貝忍不住嘆氣。
“黑崎風,你好好在這裡養傷。”
“你也住在這裡嗎?那我是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你?”黑崎風迫不及待地問,眼神有著強烈的期待。
“呃……我是住在這裡,是孤御·寒把你救回來的。”貝貝遲疑了一下,避開他最後的那個問題,事實上,孤御·寒根本就不准她接近他。
要不是她趁著孤御·寒忙的時候偷溜過來,他是見不到她的,因為他們住的地方相隔很遠哪,不用問這當然也是孤御·寒蓄意安排的。
聽到是孤御·寒救了自己,黑崎風沉默了下來,他斂眸,漆黑的眸幽深不見底,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須臾,他抬眸看她:“小貝,我可以天天看到你嗎?”
“這……你先把傷養好再說吧。”貝貝閃爍著眼睛,再次避而不答,天天……這個詞太難了。
“嘭!”門突然被踹開,孤御·寒氣匆匆地走進來,眼睛直直地逼視著貝貝,看得她心虛地垂下頭。
孤御·寒一個箭步飛到貝貝面前,將她拎到面前,遠離黑崎風。
“小貝貝,你竟然趁我不留意的時候就往這邊跑,我很生氣!”
“呵呵……孤御·寒,彆氣彆氣,生氣會容易變老的,你那麼英俊瀟灑,要是變老了可就不帥了哦。”貝貝好聲好氣地平復他的怒火。
“我不帥了不就稱了你的心,讓你好有藉口出去鬼混,哼!”孤御·寒像個打翻醋罈子的丈夫,這會兒正在訓著紅杏出牆的妻子。
“哪有哪有,在我眼中,你是天底下最帥最俊的男人了,我怎麼還會出去鬼混呢。”貝貝接得很順,一席吹捧的話吹向孤御·寒,讓他的心花稍稍綻放了些許,臉色也不再那麼難看了。
黑崎風看著他們兩人之間,抿了抿:“孤御·寒,你都是這樣脅迫小貝來附和你的嗎?”
“呵……換了你這樣斜坡,看我的小貝貝會不會附和你?”孤御·寒笑得邪惡,存心給黑崎風難看。
“我只會做讓小貝覺得順心的事。”黑崎風淡定地掃了孤御·寒一眼,完全不為他的諷刺而感到半分的在意,他只會在意一個人,那就是小貝,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裝模作樣!”孤御·寒冷哼。
貝貝來回看著他們兩人,頓了一下,她扯住孤御·寒的衣袖:“我們先出去吧,黑崎風,你的傷才剛剛好,你好好休息。”
“小貝……”黑崎風聽到她要走,下意識地伸手要拉住她。
孤御·寒眼明手快地伸手擋住,掌心一道紅光閃爍,射向黑崎風的身上,霎時,黑崎風感覺整個身軀軟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手也耷拉下來。
“你……卑鄙!”黑崎風忍不住惱怒地盯著孤御·寒。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還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來拐帶我的小貝貝。”孤御·寒斜覷黑崎風一眼,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卑鄙,無毒不丈夫也,難道他還要等黑崎風傷好了才出手?多累人!
“小貝貝,他會乖乖地躺著休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走吧。”孤御·寒幾乎是拽著貝貝的腰離開。
“我會自己走啦,喂喂,你走慢點行不行……”貝貝的聲音漸漸變小,遠去。
房間裡,只留下黑崎風一個人軟在床上發悶。
……
蒼絕淚呆呆地看著可依的睡臉出神,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希望她快點醒過來。
什麼時候,他會這麼體貼地等候在病人的床前等人醒來了?
望著她略帶蒼白的臉,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眶邊投下淡淡的陰影,更顯得她的肌膚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