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婆真的跑來公司找我了啦!”曉笛忿忿道。“而且,從公司大門口的服務檯一路喊到辦公室說我是她的孫媳婦,然後每個同事就用那種很誇張的表情向我恭喜,你知道那樣有多糗嗎?”
“那……你得請假了?”
“廢話!”
“嗯!這樣的話嘛……”孟樵小心翼翼地顱著她發燒的臉色。“要不要去發
洩一下?“
於是,這晚兩人跑到KTV去飆了一整晚,吼到喉嚨啞了,啤酒再一桶一桶的拚命灌,然後醉茫茫的繼續吼。吼到凌晨,兩人究竟是如何回到家裡的沒有人知道,不過,當兩人醒來時,是相互緊緊擁抱住對方的,因為太冷了,而兩人就睡在客廳地上。
兩人不約而同地驚訝地分開,再同時呻吟著抱住腦袋,各自踉蹌地回到自己房裡躲在被窩裡繼續呻吟。
整整兩天後,兩人才從酗酒中完全清醒過來。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兩人鄭重發誓。
可惜這個誓言維持僅僅不到三天就宣告冰消瓦解,因為邵曉曇突然打電話來宣佈她的婚期己經決定了,曉笛樂得差點沒瘋掉!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義嗎?”她狂喜的大叫。“代表我自由了,她們不會再東管西管我了,我不必再屈服在她們的淫威下遭受蹂躪了!這絕對是本世紀最偉大的宣言,快,快,快去買兩瓶酒來,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
所以,他們再次大喝特喝,曉笛的笑聲沒停過,而孟樵喝至中途之後,卻相反的愈來愈沉默,他仍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裡灌,眼神卻盯著曉笛迸射出愈來愈熾熱的光芒,最後,那光芒幾欲焚火燃燒,驀地,他砰一下放下杯子,杯裡剩餘的酒灑了滿桌,曉笛愕然的望向他。
“我想跟你做愛。”
“欸?!”曉笛錯愕地拚命眨動醉意矇矓的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跟你做愛!”孟樵更大聲地說。“你不敢嗎?”
人家說喝醉酒的人是萬能運動員,沒什麼不能做,也沒什麼不敢做,更沒有什麼說不出口的話,這點在曉笛身上可以得到最佳印證。
“開玩笑,為什麼不敢?”竟敢說她不敢──管他是什麼事不敢,這簡直是侮辱她!“來就來!”說完,她還很阿沙力的啪一聲扯開自己的衣服。
兩隻眼猝然冒出兩簇火,“你不會後悔嗎?”孟樵沙啞地呢喃。
“我從不做後悔的事,做了就絕不後侮!”曉笛豪氣萬千地放言嗆聲。
“你確定?”
“當然確定!”曉笛晃著腦袋傲慢地抬起下巴。“而且,你最好給我認真點做,別讓我說你樣樣都不行,連這個也不行!”
就某方面而言,“不行”這兩個字是屬於禁忌的字眼,可能使一個男人再也不能,也可能激起可怕的後窗殺機,最起碼,收到這兩個字的男人也一定會設法讓對方吞回這句話。
於是,一個不甘示弱,一個要證明自己,兩人就給他粉用力的做下去了。
翌日,兩人再一次相互擁抱著對方醒轉過來,因為太冷了,而兩人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就這一點而言倒是進步了;不過,另一方面卻更糟糕,上一回他們還穿著衣服,這一回兩人卻是光不溜丟的兩尊米開朗基羅的石裸雕像,身上只蓋了兩件外套,沙發上有幾許斑斑血跡做點綴。
同樣的,兩人不約而同驚叫著滾下沙發,再同時呻吟著抱住腦袋,各自踉蹌地回到自己房裡躲在被窩裡繼續呻吟。
天哪,他們真的“做”了!
這回他們並沒有醉得像上次那麼厲害,所以曉笛無法欺騙自己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她不但明白,而且記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不能否認這件事有一半的責任在於她,更無法否認她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的發生,因為物件是孟樵,即使這事確實非常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唯一在意的是……
為什麼她所有最見不得人的糗事都是撞在他身上?
至於孟樵,他想的倒是單純得很。
Jesus Christ,好棒的身材,等他睡飽頭不痛了,一定要跟她多來幾次!
可惜多一次也沒機會了。
那天中午,當曉笛把自己蜷成一條毛毛蟲睡得依然沉醉,卻逐漸被一陣吵罵聲給硬拉回現實,她咕噥低咒著把腦袋埋到枕頭底下,又在另一陣乒乒乓乓類似打架聲中驚坐起身,瞬間清醒過來,一聽見孟樵的大罵聲,更是毫不猶豫地立刻跳下床,一面用床單包裹住身子,一面衝向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