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無動於衷。
他痛苦。他彷徨。他在一次又一次攀登中尋找愛的真諦。
但是他卻始終淡淡地站在,彷彿懸崖上的茶花,之可遠觀不可褻玩。
但是尓泰在午夜夢迴時,咬著小手帕,“如果你真是那空谷幽蘭,為何要來招惹我?”
琪。
我的永琪。
你可知道我是這般地愛著你。
尓泰再一次淚流滿面。
梅花三弄風波起,雲煙深處水茫茫。 多隆。小阿哥。開辦軍校。
多隆覺得自己的運氣非常背,以往多隆就覺得四九城是自己的天下,除了紫禁城不能去,除了皇帝不能得罪外,這北京城裡還有誰是他多隆大爺放在眼裡的?不過多隆混蛋歸混蛋,但大家出來的子弟還是有些分寸的,再加上多隆是少有的福將,於是平輩就當他是個糊塗蛋,不願跟他計較,而長輩則可憐多隆沒父沒母,輕易也不許自家的孩子跟他計較。於是這個傻了吧唧的多隆大爺一時間也成了京城一霸,好事者將他與咆哮貝勒皓禎、鼻孔大爺福爾康以及菊花少爺福爾泰湊成了所謂的“京城四少”。
不過最近多隆的運氣似乎用光了,多隆自己算了算,自己走背運是從玉泉酒樓邂逅那個一身白的歌女開始。多隆雖然喜歡乾點“欺男霸女”的混蛋事,但手上沒有鬧過人命,而且也沒幹過將良家婦女帶回家的事情。偶爾調戲下歌女或勾欄青樓女的事情在清朝真不算什麼事情?就算是最嚴苛的御史大夫也最多就是斥責一聲“荒唐”,但不算什麼罪過。
其實多隆也只是在嘴角上佔點便宜,那個叫白吟霜的姑娘一邊躲閃但是卻一邊朝自己拋媚眼,這分明是青樓姑娘最愛的招式。多隆這樣的歡場高手自然也樂意陪姑娘玩“你躲我追”的小遊戲,這就是一種生活樂趣啊。但是不知道為何,那個咆哮貝勒彷彿跟自己殺了他親孃一般跳腳。大庭廣眾之下,多隆覺得自己快要被皓禎給搖暈了,然後還被噴了一臉口水,最後自己迷迷糊糊回到家又發現錢搭子掉了。最倒黴的是,在幾天後的御花園賜宴上,那個皓禎非常無恥地將自己當人肉盾牌擋在他跟刺客之間,還非要裝出一幅他在救自己的樣子。讓多隆新作的衣服被刀槍割開了好多口子還要在叔父的要求下想那個皓禎致謝。
多隆一想到這裡,就忿忿地踢了一腳地下的石子。
“喲,這不是多隆貝子麼?”
多隆抬起頭,原來是金鏞。四九城裡似乎沒有金鏞這號人物,但是大家子弟都知道這個金鏞是惹不得的。似乎這個金爺是在皇帝眼前掛過號的,尋常人惹到他頭上只有自己吃虧的事情。而且就算被金鏞得罪了,回家還得挨一頓訓。
多隆見是金鏞,不敢託大,忙回禮道:“這不是金爺麼?平日裡難得見到您上街,來,咱倆去那玉泉酒樓喝一盅?”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金鏞笑吟吟地跟著多隆走了。
其實金鏞忽然對多隆感興趣是永璇的要求,也不知道永璇查到了什麼。居然查到這個多隆乃是皓禎的發小之一,只不過後來多隆跟皓祥的關係更好,反而跟皓禎的關係淡了。正在四處蒐集皓禎證據的永璇自然也會對多隆有了興趣,要調查一個人從他身邊的朋友跟敵人查證起是最好的,尤其是那些從朋友變成敵人的人往往會給你許多意想不到的爆料。所以永璇就將自己手下最得力的金鏞著手調查多隆。
二人在玉泉酒樓喝得盡興,那趙老闆一看是金鏞來了,自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幾杯迷魂湯一下,多隆就有些大舌頭了。不過讓金鏞鬱悶的是,這多隆的嘴巴真夠嚴實的。想來也是,這樣一個糊塗蛋若是沒有一樣可取之處,如何能在四九城裡立足。多隆能告訴金鏞的大部分都是街坊裡知道的,唯一一條就是皓祥與皓禎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皓祥曾經抱怨過,說碩王府的福晉正在做一件大家要掉腦袋的事情。
雖然多隆說的影影綽綽,但是對於長期從事情報工作的金鏞來說,足夠了。笑著將多隆送上馬車之後,金鏞便開始打算怎麼從皓祥這邊入手。從手下反饋的情報來看,那個皓祥還真是不受重視。皓禎去的是旗學,皓祥去的卻是官學。那旗學雖然夠荒唐,但是比起官學來好了不少。也真虧碩王爺想得出來,那官學本就是跟破落戶或沒關係的人去唸的學校,堂堂一個碩王府的二少爺居然要去那唸書,想來這家的福晉也真是夠狠的。
不過既然在官學,金鏞反而少了顧忌。旗學是各旗的勢力,若是自己插手進去,被人曉得之後少不得會彈劾永璇干涉旗務。反而這官學給了金鏞不少自由,不出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