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這個詞了,人家都是黑店老闆娘才管自己叫‘老孃’”黑臉的看著方雀鬱,孃的我都是在心裡罵娘,她倒是直接說出來了。
方雀鬱掃了我一眼,“難道你不喜歡在心裡管自己叫老孃?老孃我叫得高興就叫得。再說這家店本來就是黑店。”
備受打擊的晃了晃身體,孃的難道我落伍了?方雀鬱都趕上開黑店的潮流了……
“你要不要到店裡當廚子?”她無視我的反應接著說道,“現如今找個好廚子真是難,就拿現在的項大廚子說起吧。你說他一個標準的黑店廚子不好好學習怎樣在飯菜裡下毒卻整天給我糟踏菜研究什麼狗屁廚藝,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廚啊……”
“工錢怎麼算?”黑線的打斷這個比當年更毒舌的女人,我慢聲說道。
“包吃包住,沒有工錢!”
“不幹!”孃的混了幾年待遇還跟點蒼派一個樣,別人都進化了怎麼就我還是老樣子?
“你不就是會做個飯嗎?況且還是個打下手的……除了做飯嫁人生孩子,你還會做什麼……”
我的娘!!!方雀鬱您當年的冷漠都跑哪去了,難道黑店老闆娘都是您這個德性?
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快速的在桌面上划著,然後瀟灑的把刀收回,我略微得意地看著桌子變成一堆碎屑。再抬頭看方雀鬱時,她冷笑的看著我,“果然是個切菜殺雞的好手,還會什麼?”
在她的冷笑中嚥著口水,“那個……我還會下毒治病……對了!”我猛地抬起頭看著她,順帶把腰桿挺直“我現在是吳老爺子的閉門弟子,也就是說我現在是你的師叔!”
“吆,長本事了”她站起身抱著胸看著我,“算了給你點工錢吧,一個月一兩銀子多了沒有。”
“不能再多點?”
“當然不能,還有這個桌子值三兩要在你工錢里扣!”說完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飯鍋頭也不回的走了。
孃的,真是黑店!一個破桌子頂多值一兩銀子!!!!!
這個方雀鬱真黑啊~話說我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她有開黑店的潛質?
逍遙篇 李雲樂番外(一)
撿起地上的粉色絲帶,我的心痛苦地糾結在一起。
小豆是昨天晚上消失的……
她一定站在客棧下面等了很久吧,如果那個時候我能站在門外喊一聲‘小豆你回來啦’或許她就不會走了。小豆是一個心很軟的人……一直都是。
從我有意識起第一個記住的人就是小豆,第一句會說的話是‘姐姐’,記憶裡儲存的最多的是和小豆一起生活的快樂時光。
小豆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她牽著到集市上買賣貨物。那個時候我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了不起,直到我和別的同齡人一起玩耍時才發現自己遠遠比其他孩子聰明。那麼只比我大一歲的小豆豈不是更聰明?
爹爹從我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給我啟蒙,不過那些東西太無聊沒有什麼好學的。再說小豆都不用學~爹爹知道後很生氣並告訴我,小豆是女孩子,女孩子只要長大然後等著嫁人就行了,而我是家裡的男孩子,家裡未來的支柱自然要知書達理然後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我才不信呢!小豆明明比其他男孩子都聰明!!
氣鼓鼓的跑到小豆那裡質問她為什麼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樣,她當時摸了摸腦袋上的羊角辮然後告訴我,爹年紀大了腦子有點糊塗,男孩子和女孩子都是一樣重要的。我很滿意這個答案——我和小豆都是一樣重要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懂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而小豆似乎還是老樣子。我也慢慢發現了小豆的弱點,她對我基本沒有什麼抵抗力。於是我開始透過撒嬌,耍賴,胡攪蠻纏一直欺壓著她,當然耍玩賴之後還要裝乖,這樣即使小豆想罵我也狠不起心。
在那個時候小豆對我來說是半個母親一個姐姐的存在,小豆就是我的世界!
七歲的時候我遇見了我生命中第四個最重要的人——我的師傅吳青藝。
我一直很討厭當那種連一旦柴都挑不起的書生,而那些評書裡的大俠才是我敬仰的目標。師傅第一眼見到我就對我很滿意,希望我能跟著他學武藝,但是爹孃都不同意,小豆也漠不關心。死纏爛打了一天爹孃才勉強做出讓步:只要我說服小豆跟著我一起去,他們就同意我學武。
其實小豆是他們中最難說服的,小問題上她可以百般惹讓但是大問題上她從來不輕易鬆口。我纏了小豆一夜,她也沒有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