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蒼穹中星子稀疏,獨有一輪嬋娟清明透亮。月光肆意傾瀉,不知怎的心中竟多了分寧靜。
不為他物,只為自然。
次日清晨,遊墨本早早就敲響了她的門,吳歌早就畫好了淡妝,然後一聽見響動就前去開門。
遊墨本怔愣了一下,大概是因為不知道吳歌會這麼快開門的緣故吧。他注視著吳歌姽嫿的妝面有些小小的驚訝,自然是美豔的。
吳歌看著他有些痴痴的目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稍稍低頭說道:“怎麼了?我很久不點妝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遊墨本突然取出摺扇,攤開道:“沒有之事,王妃這樣可是傾城之顏,在配上淡妝簡直可以禍國殃民。”
是個女子被誇讚長相應該都是會喜悅的吧,吳歌展演而笑,說道:“如此真的不敢當,而且禍國殃民還輪不上我呢。”
遊墨本點點頭,摺扇在吳歌的腦袋上敲了下,說道:“你啊,是不是忘記求我一件事了?”
遊墨本的話題實在是轉得太快了,吳歌有些轉不過彎來,就睜大眼有些無辜地看著遊墨本。
遊墨本被她看著心中一顫,然後彆扭地移開目光,說道:“你不是有信要寄回給三皇子嗎?難道不需要我幫忙你能找到信使嗎?”
吳歌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然後就從袖中取出信箋,很是慎重地交到遊墨本的手上,說道:“那麼就麻煩你了。”
“這是微臣的責任。”遊墨本取過信箋,他就知道吳歌肯定隨身帶著這封信呢,難道她就這麼重視那個才對她好那麼幾個月的男人?
可是對一個人的希望太高,以後恐怕會傷心得愈加厲害吧,他現在可就有些心疼了。
吳歌看著他好像在想什麼心事就問道:“怎麼了?”
遊墨本笑了下,說道:“無事。”
吳歌繞過他,開始向前走去,說:“那我們就快走吧,今天不是挑選桐木嗎?不要讓他們久等了,我們儘量早些解決,早些回京吧。”
遊墨本點點頭,然後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果真她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的身邊。
衛岑卻和吳歌所想卻不相同,他有些害怕吳歌回來,因為回來就必須去面對那些事實。他還沒有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
他煩悶地飲了口酒,現在已經三月了,也沒有聽說他們要回京,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
自己可真是矛盾呢,又害怕可是就是忍不住擔心。
屋中都糜爛著一陣酒氣,衛岑有些昏昏沉沉地站起,還是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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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陰陽永珍
他煩悶地飲了口酒,現在已經三月了,也沒有聽說他們要回京,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
自己可真是矛盾呢,又害怕可是就是忍不住擔心。
屋中都糜爛著一陣酒氣,衛岑有些昏昏沉沉地站起,還是出去吹吹風清醒一下吧。
現在可好,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是換作以前,還能找江其無吐吐苦水,可是現在除了陳詞就沒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吧。
他反而覺得醉後情感卻愈加清醒,他現在不但掛念吳歌,甚至心中都升起了對江其無的緬懷。
衛岑腳步搖晃地緩緩前行著,他走向衛府的西邊,那裡曾經是江其無的住處。江其無喜歡觀測天象,也是天屬司的司首,算是很大的官職了,結果卻因為分析錯一次天象,惹怒了衛源居然就被處死。
那時的他還沒有能力護江其無周全,就只能看著他去了,那些日子真的是欲語不能言,他就在那一刻知道了,要是沒有實力,不是一個強者,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的實力累積並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很是長久的謀劃。
這衛府的西側荒廢多年,就只有一些天文儀的斷壁殘垣。
可是衛岑卻分明在一個已經滿是苔痕的日晷前看到了一個白色影子,他還以為是自己醉酒出現的幻覺,可是他揉揉眼睛那道身影卻更加清晰,就是那麼真實地存在在那裡。
他下意識以為是吳歌,所以嘴巴一張一合,他就喊出了吳歌的名字,可是那人回身看向他時,他感覺到了無比的失望。
竟然是樓葉,她怎麼會出現在這種荒蕪之地?
樓葉看著衛岑臉上毫不掩飾的失落,心中有些鈍痛,他怎麼把自己認錯了?雖然那個女子是他心中最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