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場。
“這是緇衣衛千戶尤大人,”姜寒為之引見。
“尤行志!”面前人頗有肅殺之氣,抱拳道:“見過諸位。”
沈慄一打眼看見才茂,此時尤行志正向姜寒等人介紹道:“景陽來的同僚,與於大人一行同路的。”
才茂不屬於市舶司,故今日未與沈慄等人一起去布政使司,晚間卻跟著齡州緇衣衛千戶一同赴宴。
沈慄心中納罕。緇衣衛另成一系,與正途官員們互相看不順眼。就如於枕,聽說面前人是個緇衣衛,便板起了臉。姜寒這位布政使為何與尤行志這樣熟悉?
仿如看出沈慄疑惑,姜寒笑道:“諸位新建市舶司,日後少不得要與緇衣衛打交道,下官便請尤大人過來赴宴,也為各位引見一番。”
這話沈慄是不信的,姜寒託言公事,但看他二人行止態度,該是有些私交。
看在姜寒面上,於枕稍稍扯出些笑容。沈慄拱手道:“日後還請尤大人多多關照。”
“哪裡哪裡,”尤行志笑道:“日後但有差遣,儘管開口,在下絕不推辭。”
“眼前確實有樁難事,”沈慄微笑:“不知尤大人……”
眾皆愕然,沒想到沈慄還真就立時開口。
“沈大人請講。”尤行志挑眉。
“我等來齡州時,承蒙才千戶一路護送。”沈慄道:“不巧竟在抵達時丟了一個人,還請尤大人多多費心。”
“在下聽說過此事。”尤行志笑道:“已經吩咐下去。”
“這便好,”沈慄長吁一口氣道:“說來奇怪,一路上平平安安,不想抵達齡州反出了事。”
這是指責齡州地方不靖?
沈慄狀似無意道:“難怪皇上令人護送我等,唔,該請皇上多派些人。”
姜寒瞳孔一縮,乾笑道:“沈大人說笑了。咱們齡州自有精兵強將,尤大人也可派人保護諸位,何須再向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