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能不能坐穩這個行首。”
“舉手之勞,”尤行志若有所思道:“看來姜大人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麻高義連連點頭:“在下如今裡外不是人!”
“本官會伺機在大人面前為麻兄轉圜,”尤行志道:“不過大人的脾性你也知道,本官只能說盡力。”
“勞您費心。”麻高義愈加感動:“姜大人實在是……唉!”
見麻高義不滿之色溢於言表,尤行志微微低頭,似笑非笑。
回到古家,沈慄見到了從書院趕回來的姑父古逸芝與倆個表兄表弟。
“該是侄兒去拜見姑父的。”沈慄道。
古逸芝一擺手:“你是來做官的,哪有時間四處亂跑。再者這兩個兔崽子也想家了,正好有理由回來看看。”
兩個兔崽子:“……”
頭一次見面,父親你稍微文雅些好嗎?
沈慄微笑,這姑父倒是與古逸節不同,很有些快人快語的意思,相較之下,那位看起來更像是在書院中混跡的。
打發兩個兒子去找娘,古逸芝覷著沈慄微微沉吟道:“那個市舶司……來真的?”
沈慄點頭道:“興海貿事的摺子是小侄遞的。”
“那就是必須成功了。”古逸芝道:“齡州這邊情況越好,你的功勞越大。”
“功勞先不考慮,”沈慄輕聲道:“如今平湘之戰正酣,戶部財政有壓力。”
“這麼說皇上的決心很大?”古逸芝感興趣道。
沈慄點頭:“節流不可取,皇上急於開源。”
古逸芝舔了舔嘴唇,試探道:“聽內子說,賢侄今日去布政使司了?覺得局勢如何?”
沈慄笑道:“姑父長居齡州,當有所料。”
古逸芝似笑非笑:“姜大人啊,他不會與人當面翻臉,但私下裡有何打算就不一定了。”
沈慄奇道:“姑父對姜大人印象不好?”
“我雖未入官場,但久在書院中任事,還是聽過一些故事的。”古逸芝坦然道:“齡州富商多,書院裡也有些商人子弟求學。有一年書院的學生們竟被人鼓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