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部分(3 / 4)

小說:首輔沈慄 作者:瞎說唄

也從沒交的這樣心甘情願。

見了試水的,齡州掀起新一輪熱潮。無數商人開始湧向市舶司,打聽什麼時候舉行第二次集會。

按照沈慄的意思,市舶司頭幾次收繳商稅後,立即開始分紅,雖然數額不大,但要教各衙門先嚐嘗甜頭。

海商得了甜頭,很滿意;各衙門得了甜頭,也很滿意;市舶司運轉開始進入正軌,於枕和廖樂言更是滿意。

唯獨沈慄不滿意。

他接到了景陽來的信件,李雁璇足月為他生下長子。

哎呀,一晃眼,將近一年過去了。兒子出生時居然不在身邊,人生之大遺憾也!

更可氣的是,老爹沈淳居然越過自己,給孩子起了名字。

沈慄大恨,唯嘆自己離開時沒有預先留下幾個名字以供選擇。

於枕等人難得見到沈慄失態,連著幾天上躥下跳,走路都是飄著的。

張羅了幾車禮物,恨不得將齡州所有時新玩意搜刮一遍,又寫上厚厚一沓書信,叫多米押車,送往景陽。

於枕有趣地觀察沈慄,這向來秉節持重的年輕人終於露出幾分青澀之態,墊著腳遙望景陽方向,悵然若失。

“海貿之事如今已初見成效,沈大人若是心中掛念家人,不妨上本請回?”於枕笑道。

這倒不是於枕要攆他,在市舶司,沈慄並不攬權,若無要緊事,他這暫代副提舉還真就不肯伸手。故此於枕絲毫未覺威脅,與沈慄相處很好。

“下官歸心似箭。”沈慄微微嘆息:“還要再看看,等遠洋的商船回來再說。唔,書吏們還需再訓練一番。還有一些番商,要向大人引見。姜寒烏慶等人的案子就要審結。還有海寇……”

提及海寇,於枕笑道:“你是怎麼想到那‘漂流瓶’的,有些意思。”

“向番商學的,”沈慄解釋道:“這東西很早就有,原是放出來教人撿到後能知道失事船隻沉沒原因。後來用途就多了,聽說女孩子許願也用。”

於枕點頭道:“觀之類似於放荷燈,只是內能盛物。有這個東西,確實利於向海寇隔海傳話。但願海波早平,齡州諸事安定,謙禮也可早日迴轉景陽。”

沈慄幽怨道:“滿月已經過了,惟願能在孩子週歲前回去。”

“皇命在身,不敢懈怠。”於枕感同身受。

官至五品才可攜帶家眷,於枕當年品級低,老哥一個去赴任,妻兒老小俱在老家,怎麼可能不想念?

除了沈慄,還有不滿的,當屬海寇。

當初齡州禁海,海寇覺著忍上一時便好,哪成想市舶司宣佈結束禁海後,海寇的日子也能沒好過。

眼看著商船較往日還多些,可惜,有水師往來遊弋,以前的肥羊竟搶不得了。

海寇的破船畢竟比不得水師的戰船。

以前海寇能在齡州近海猖獗,是朝中有些人覺著海寇這種“東西”猶如春韭,割過一茬還會再生,而出動水師總要費錢,對朝廷來說未免得不償失。反正海寇沒有土地不能成勢,只要他們不上岸,且放著這些蟲豸也罷。

但如今齡州海上安全關乎很多人的收入,水師成了受益者,護航有錢,打海寇也有錢,見了這些蟊賊便兩眼放光窮追不捨。

苦也!日子沒法過了。

“娘娘,您可得想個法子。”手下好容易找到胡三娘,叫苦道:“別說進項,島上想換些家用都不容易了,兄弟們想溜上岸都得偷偷摸摸。更可氣的是,官府還向海中放什麼‘漂流瓶’,裡面裝著都是勸降的話,有些家人在岸上的還真就相信,要不是兄弟們好生彈壓,指不定人就跑了。”

胡三娘沉思道:“時機未到,再等等。”

“時機?”手下眨眨眼:“什麼時機?”

“蠢材!”胡三娘道:“咱們在海上無論如何是比不上水師戰船的,齡州這地方待不下去,等老孃帶你們上岸撈他一筆,換個地方享福去。”

“那還等什麼?搶就是了。”手下急道:“娘娘,島上真的支援不了多久了,萬一叫水師發現,老窩都要被人端掉。”

胡三娘不語。

上岸搶劫,只能做上一次。再來第二次,官府就有準備了,憑她那點人手,還不夠教人塞牙縫的。

胡三娘要救姜寒,便只能選擇適的時機,一邊搶錢,一邊搶人。

經過漫長的審理,姜寒案終於審結。

新任布政使應如是帶來了皇帝的旨意,姜寒、烏慶死罪,著擇日在齡州斬首,以警當地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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