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泣。
“前兒還嫌奴汙了門楣,不肯相認,如今卻成了階下之囚。如是還有相見之日,倒要好生羞他一羞。”胡三娘又怨又痛道。
“妹妹如何偏記掛這些。”姜氏哭道:“父親那時還惦記要多分你一份家產呢。”
“當奴是回來打秋風的?”胡三娘長嘆:“罷了,日後再見不到,再恨他也不知道。”
“說是隔些日子可以探監,到時妹妹去看一眼吧。”姜氏無神道,隨即又發狠:“都是沈慄!自他到了齡州,二房就抖起來,咱們家卻每況愈下。”
胡三娘垂著眼,試探道:“奴方才在簷聽壁腳,說姐姐方才鬧了一場,可是要攆那人出去?”
姜氏賭氣道:“我公爹不肯,說近來家裡還需他庇護。呸,還不是看二房攀上了沈慄!”
胡三娘微微皺眉,於枕和才茂分別住在市舶司和緇衣衛官署,無從下手。只有沈慄是客居民宅,偏又防守嚴密,原還想著趁他更換住處……
“怎麼了?”見胡三娘愣神,姜氏疑道。
“沒……奴在想,有什麼法子救父親出來。”胡三娘支吾道。
“有什麼法子,父親自去出首,哪有脫罪的餘地。”姜氏傷心道。
胡三娘神秘道:“管他什麼罪,將人救出來,日後改名換姓遠走他鄉,總能保住一條命不是?”
姜氏一驚:“劫、劫獄?”
胡三娘輕咬下唇,盯著姜氏。
姜氏瞠目結舌,重新審視一番自己的妹妹。
是了,父親說過,積年經歷足以改變一個人。我早該注意到,三娘已不是那個嬌弱的官家姑娘。姜氏失神想。
“姐姐怎麼打算?”胡三娘斜眼瞟向姜氏:“先給姐姐說,好歹是生身父親,奴是一定要救的。姐姐膽小,只做不知吧。”
“不!”姜氏一把抓住胡三娘:“只要能救出父親,姐姐都聽你的。”
胡三娘噴笑:“看把姐姐嚇的,一個深宅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