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狄人,敗壞家父名聲!怎麼,如今杜兄竟知道廉恥了嗎?”
“你!”杜涼指著沈慄。
“咣啷!”沈慄忽然把手中酒杯狠狠一摔:“把你的手放下去!”
杜涼嚇了一跳,忽然想起沈慄抽他那幾馬鞭,到底不敢再犟,訕訕放下了手。
沈慄沉著臉道:“這世上能指著我說話的人多了,你卻不配!論德行,你敗壞家父名聲,意欲動搖軍心,我記得當時你進了順天府,雖然不知你是怎麼出來的,卻不能洗清你妄言的錯誤;論學問麼——”
沈慄輕笑道:“在下記得當初不是寫下兩首詩給杜兄一觀嗎?怎麼,杜兄忘了?”
於是又有人記起沈慄曾作出的“欲悲聞鬼叫”兩首詩,低聲吟出來,彼此議論。
杜涼恨道:“沈慄,你好!”
沈慄笑道:“在下一向很好,起碼要比那些慼慼小人強吧?”
杜涼大怒而去,此時陳季才終於緩過氣來:“沈七公子未免太刻薄了些,有失君子風度。在下與杜兄也只不過想和賢弟探討探討,畢竟那兩首詩是賢弟幾年前所作,聽聞賢弟近年來忙於農事,卻不知賢弟如今的學問……”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沈慄漠然道:“真不知閣下是怎麼想到開口叫我‘賢弟’的!在下並不樂於與您以兄弟相稱,朋友相交。至於在下的學問,也不勞閣下來評判!”
沈慄不再理會陳季,站起來團團作揖道:“今日與眾位仁兄相識,在下深感榮幸,如今酒足飯飽,在下告退,且容日後相見。”
催促李顆道:“走也走也!”
李顆無奈起身與眾人告別。
陳季竟被晾在一邊!
待兩人下了樓,陳季方才氣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有與他關係好的,方才沒敢出聲,此時安慰他道:“算了算了,想沈慄正在年輕氣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