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還是不要讓新面孔進來的好。”
沈凌赧然道:“我又何嘗不怕混進來亂匪,到時被牽連出來說不清楚。只是人的確是安寒略送來的,誰能想到其中另有關節。”
洪氏鬱郁道:“都是妾身不夠仔細,人一送來,竟然就應允了。”收了孫氏,怕是洪氏這輩子最為懊悔的一件事。哪個女子願意找人來分享丈夫?原本洪氏還以為自己是為了沈凌做出“犧牲”,沒想到反倒為丈夫惹上麻煩。
沈慄道:“此事還要打聽明白才妥當,卻不知安寒略是打的什麼主意。”
“待我親自去問安大人,總要心中有數才好。”沈凌道。
沈慄搖頭:“叔父如今是安大人下屬,不好開口。還是侄子想法子吧。”
沈凌慚愧道:“如此要麻煩謙禮了。”
“這是小事。”沈慄忽然正色道:“侄兒此來是想請問叔父,大同府貪腐案叔父到底有沒有牽連進去?”
沈凌示意洪氏帶著僕人們退下,關好門窗,回身坐下長嘆一聲道:“此時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大同府都叫人殺空了。”
沈慄慢慢道:“叔父莫非以為這就算完了?”
沈凌盯著沈慄。
沈慄誠懇道:“大同府的現狀大約合乎安大人的心意,卻未必能平息陛下的怒氣,更未必能逃脫朝中御史的議論——侄子如今來大同府,一則是為了跟隨太子殿下,二則也是為了助五叔一臂之力。”
沈凌幽幽道:“當日聽聞亂民起事之時,我就已經做好橫死準備了。要麼是成為替罪羊,要麼是死在亂軍之中。不想到拖延至今日。”
“侄兒來大同府途中一直在想五叔是否參與其中,”沈慄道:“還請叔父實言相告。也叫侄兒心中有數。”
沈凌苦笑道:“現在提起這個有什麼用?白沙在涅,與之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