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連太子的兒子都成了皇太孫,東宮的地位越加穩當。
最令何澤鬱悶難解的是,東宮得勢便意味著沈慄得勢。
自己被穎王連累的官位岌岌可危,沈慄卻大有平步青雲之勢。自家非但白忙活一場,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澤如今也養成了摔東西的習慣,稀里嘩啦,將書房橫掃一遍。一個硯臺差點就砸到負手進門的何密身上。
何密皺眉斥道:“毛躁!像什麼樣子?”
何澤在何密面前不敢放肆,只低頭不語。
“你這個樣子,什麼時候能支撐門戶!”何澤嘆道:“前些天又與沈慄爭執了?那封棋已是喪家之犬,你惹他做什麼?教人議論你下井落石,白壞了名聲!”
“名聲!兒子的官職都要沒了,還在乎什麼名聲?”何澤負氣道:“父親只看我看的緊,兒子一樣一行,父親就沒有不知道的!”
“你若聽話些,為父何必如此費心?”何密不悅道:“老夫早給您講過,你盯著沈慄做什麼?邵家才是我們的對手!”
“兒子就是看沈慄不順眼。”何澤嘟囔道:“再說,邵家……東宮不也得了喜事?咱們家這一遭是空為他人做嫁衣。”
“你懂什麼!”何密笑了一聲,不慌不忙落座。何澤連忙收拾茶具,親手點茶奉上。
何密悠悠然抿了一口,品了半晌,方對眼巴巴等著解說的何澤分析道:“好端端地,皇帝為什麼急著立皇太孫?”
何澤眨眨眼。
“你見哪個國朝安穩時會想著立太孫?”何密啟發道:“皇帝手握大權,東宮地位穩當,怎麼就想著立太孫?”
何澤雙目立時亮起來:“父親是說……”
何密輕笑道:“太子才從集松回來多久?皇帝就想起立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