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注意這些東西,哪裡能看得出這裡頭的門道。”
李青抿嘴笑著,
“爺心裡頭只有那些個軍國大事,這些衣飾吃食,傢俱陳設的小玩意,爺哪有心思注意的?自然看不明白這裡頭的門道,朱先生這番佈置能讓爺覺得舒適不奢華,也就算是功力到了。”
平王哈哈笑著點了點頭,李青回身打發木通退了下去,侍候著平王沐浴洗漱,吃了飯,晚上早早就歇息了。
第二天,直到辰正時分,李青才睡醒了,平王早練了功回來,坐在外間榻上,看著文書等她醒來吃飯了。
琉璃侍候著李青換了件淡青色素綾短夾衣,一條白綾繡淡青折枝花卉曳地裙,又取了件白底緙絲百蝶披風,抖開來笑著問道:
“夫人等會兒去寺裡,就穿這件披風好不好?”
李青轉頭看了看披風,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吃了早飯,出了院子,順著林間曲折的羊腸小道往山下走去。木通在前面引著,笑著介紹道:
“奴才讓朱先生把這路修直了,修得寬些,朱先生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奴才這主意是焚琴煮鶴,夫人看看,這路彎彎曲曲,細得真跟羊腸子一樣奴才只好讓人準備了幾頂滑桿,好在莊子這一處離寺裡極近,照夫人的腳程,走上一刻鐘,也就能到了,要不是這樣,焚琴就焚琴了,奴才無論如何也得讓人把這路修得能跑馬走轎子”
木通發著狠,李青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又亂出主意了?”
木通縮了縮脖子,急忙解釋道:
“奴才哪裡敢,夫人交待過,這莊子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聽朱先生排程,要是照奴才的主意,這路就得修得能跑四輪馬車”
“那就好,這房舍建築,院落佈局,都是大學問,肯用心也還得有靈性的人才能學得好,可不是誰都能做的來的,朱先生是個有慧根的,是大才,你要尊敬他,也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