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是夫人讓帶給您的藥,您現在吃一粒?”
平王猛的抬起了頭,盯住林蘊波,
“你去過逸梅莊了?”
林蘊波有些慌張的點著頭,
“剛,剛回來,夫人說,爺沒事。”
平王陰鬱的盯著林蘊波,沒有說話,林蘊波穩了穩心神,話說得也利落起來:
“爺,夫人說爺一時急火攻心,吐出來就沒事了,讓我帶了這藥來,爺最好吃一粒,爺剛才……”
平王怔怔的盯著林蘊波,半晌皺起了眉頭,陰沉的問道:
“你都告訴夫人了?”
“是!夫人說,她不怪爺。”
林蘊波微微動了動腳尖,垂著眼簾說道,說完,又把手裡的荷包奉了上去,平王眼睛盯著荷包,半晌才抬手接了荷包,慢慢開啟,慢慢取了粒藥丸出來,放在手心裡,呆怔怔的看了半晌,才用兩個手指掂起,放到了嘴裡,慢慢咀嚼起來,林蘊波怔怔的看著,急忙回身接過丁三手裡託著的溫溫的清水,捧了過去,
“爺,您喝口水。”
平王接過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依舊慢慢的嚼著藥丸,半晌,咽盡了藥,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幾口水,轉過頭,平靜的看著林蘊波吩咐道:
“你和大哥都回去吧,我沒事。”
說完,轉過頭吩咐丁一:
“丁一去趟莊子,和夫人說,我今天就不過去了,告訴夫人,我,沒事,讓她早些歇息吧。”
丁一暗暗鬆了口氣,立即答應著退出去,要了馬,急急的往莊子奔去了。
林蘊波也漸漸松馳了下來,唉,還是夫人最知道爺,林蘊波稍稍猶豫了下,陪著些笑說道:
“爺今天既不去莊子,我去讓廚房送晚飯過來吧,夫人說,讓爺今天晚上吃清淡些。”
平王轉過頭,看著林蘊波,半晌,微微扯了扯嘴角,聲音平緩的說道:
“你回去吧,爺又不是沒人侍候,讓大哥也趕緊回去吧。”
林蘊波仔細的看了看平王,見他神色如常,點點頭說道:
“那爺今天也早些歇息,我和大哥先回去了。”
平王點點頭,林蘊波告退出來,和林蘊濤一起出了王府,回府去了。
不大會兒,廚房送了晚飯進來,平王盯著滿桌子的菜看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揮著手,
“都撤下去,送碗紅果湯來。”
丁三端了紅果湯奉上來,平王喝完湯,沐浴更衣後,盤膝端坐在內室暖閣裡的炕上,微微閉上眼睛,調整著氣息,慢慢運轉著真氣,讓自己漸漸空明下來,靜靜的等著天亮。
遠方的天際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映在了窗戶上,映進了屋子裡,平王緩緩睜開眼睛,丁一和丁三垂手侍立在暖閣門口,見平王睜開了眼睛,忙上前侍候著,丁一低聲稟報道:
“爺,孫義和丁二已經候在院子裡了。“
平王點點頭,轉身去了後面淨房,丁一和丁三侍候著平王洗漱更衣後,平王冷著臉,轉身進了書房,叫了孫義和丁二進來,兩人進來,磕頭請了安,孫義開口稟報道:
“回爺,老太妃私庫裡兩粒百子蓮的去向,奴才和丁二已經查清楚了,去年五月二十九辰正時分,老太妃吩咐黃嬤嬤給夫人熬避孕的湯藥,黃嬤嬤去藥庫取藥時和當值的金婆子說了,金婆子和顧姨娘的丫頭銀環交好,就把這事偷偷告訴了銀環,銀環又告訴了文姨娘的丫頭翡翠,百子蓮是翡翠從老太妃的私庫裡偷出來放到夫人藥裡的。”
平王眯起了眼睛,突然輕笑起來,站起來,看著窗外的薔薇架,半晌,轉過身盯著孫義追問道:
“黃嬤嬤是在哪裡告訴的金婆子?金婆子是在哪裡告訴銀環的?銀環為什麼要把這事告訴了翡翠?翡翠怎麼進的私庫?從藥庫走到秋菊院要用多少辰光?太妃的私庫離芙蓉院有多遠?這來來回回中間需要多長時候?給夫人熬藥照規矩要有三個人目不移睫的盯著的,這百子蓮又是如何放進去的?”
孫義身子伏低了下去,
“回爺的話,黃嬤嬤在藥庫取藥時,告訴金婆子,取的這藥是給夫人用的,金婆子就去了西院小廚房告訴了銀環,銀環稟報了顧姨娘,顧姨娘讓她去告訴的翡翠,翡翠是用鑰匙開了門進的私庫,前年老太妃曾讓文姨娘帶著人幫著整理私庫,過後,鑰匙就沒要回去,從藥庫走到秋菊院要小半個時辰,從芙蓉院走到太妃的私庫需要大半個時辰,這來來回回若快的話,至少要將近兩個時辰,翡翠是侍候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