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馬背上,這個姿勢很是難受,不一會芽兒就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肚子被顛得很痛,大腦充血缺氧,右手好不容易一把抓住了雲奎的袍角,卻被他用手狠狠揮開。至此,芽兒就不再掙扎,直到她徹底昏了過去。她知道自己徹底激怒他了,已經沒有退路了,無論怎樣的的災難與折磨自己都只能暗自承受,除非能徹底離開。
等芽兒恢復點意識,在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覺得有人在扒她的衣服,頓時一驚,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胖胖的中年婦人正扒她的衣服,眼神裡滿是鄙夷。芽兒揮開那隻胖手,“你是誰,要幹什麼?”,環顧四周,仍然是倚楓院沒錯,但屋裡沒有紅香也沒有小月,只有胖婦人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丫鬟。
“姑娘,不必緊張,這是年嬤嬤,得了世子的令要給您驗身子呢”,丫鬟好心地解釋道。
“走開,我不要”,芽兒很是厭煩,不知道所謂的驗身是幹什麼,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情,趕緊拒絕,自己也沒有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的習慣。
“我勸你別瞎鬧,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這些年但凡王爺世子的侍妾那都是我年嬤嬤看過的,不看要是不乾不淨豈不是汙了主子的身子”,胖婦人半點不客氣,嘴上說著,眼看著又要動手。
不是什麼清白之身
要是聽到這芽兒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也算白活了,侍妾是嗎,雲奎,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而已,一聲冷笑,“不用驗了,姑娘我早已不是什麼清白之身,你直接去回世子便是”。
年嬤嬤一臉驚異,還沒見過哪個姑娘家這麼大大咧咧地就承認自己不是清白之身的。
“嬤嬤,你看,還是奴婢先去回世子殿下再說”,丫鬟提議,年嬤嬤點頭,“那你去吧,我在這等著”。
“小香拜見世子”,小香小心翼翼地行了禮,世子殿下陰晴難測。
“年嬤嬤呢?”,雲奎正批著公文,手握著毛筆許久卻不曾落下,筆端已凝成了一大團墨汁滴到紙上,好端端地一張紙給毀了。
“年嬤嬤還在倚楓院”,小香回話,“楚姑娘不讓驗,直說自己已非清白之身”。
“咚。。。。。。”,一支筆狠狠地甩到了地上,“她是這樣說的,好,很好,年嬤嬤一把年紀了越來越不會辦事了,你只管告訴她,若不是清白之身,就直接送到虎城軍作軍妓去!”,一握拳頭,指節嘎吱作響。
小香低聲回答了個“是”就匆匆退了出來,看來世子很是喜歡這個姑娘,世子的意思很明瞭,是不是得驗了說,由不得她甩性子。但願這姑娘說的是氣話,不然這麼好一模樣,做了軍妓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小香把話傳了,年嬤嬤也暗覺得這回這事自己愣是欠考慮,衝小香使了個眼色,兩人又一起進了屋準備動手,芽兒好一陣掙扎,又是用腳踢又是扔東西。
年嬤嬤沒見過這麼能這麼能折騰的丫頭,“姑娘,別逼著我耍狠,好生驗了,我就去給世子回話,要是再鬧我那可不缺繩子迷藥,再不濟這院外頭還有數不盡的家丁和侍衛,姑娘這如花的身子可別便宜了他們才是”。
話說到這份上,芽兒也知道今兒這番羞辱她是逃不掉了,不再吭聲,也不再反抗,只是這眼淚珠子像斷線了般唰唰往下掉,一點停止的意思都沒有,年嬤嬤和小香也趁機扒光了芽兒的衣服。
也許在她們看來這沒什麼,正如那進府的侍妾,進宮的秀女都要經歷這樣的一番檢查,而在芽兒看來,這生生被人扒下來的這一身衣服連著她的尊嚴傲氣一下扒了個乾淨,,留在心裡的只有滿滿一股子憤恨。
好一番折騰,年嬤嬤喜滋滋的給世子回話去了,小香好心地幫芽兒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走時還好一番勸誡,“姑娘,這進了府就把性子收收,跟主子置氣,哪得得著什麼好,是生是死也不過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姑娘這般好相貌,定能好一番富貴榮華”。
話雖在理,心是好心,但在芽兒看來,無非是垂死掙扎罷了。
走,必須離開這裡,芽兒幾乎可以預見等待她的將是什麼,雲奎不會再有片刻退讓,他要得到她這次甚至不再是之前說提親娶她,而是收為侍妾,其實是侍妾還是側妃,這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在意的是她成了他的侍妾還是側妃失去了些什麼,自由,愛情甚至自尊。
今晚我要在倚楓院留宿
不出芽兒所料,倚楓院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個密不通風,院內有家丁把門,院外有侍衛巡邏。芽兒一直只有一個人在屋裡,實在太累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等她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