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走到門口聽到尼姑的話,走過來問:“月淺,西去是什麼意思?”
月淺不知如何回答,看了她一眼,拉著庵中都是念經的沉悶聲音,月淺被尼姑帶到忘塵的房間,月淺步子有些堅難地步了進去。
岑吟左看右看,沉得心頭有些悶。
月淺走過去,靜和正帶著眾尼姑圍著忘塵的屍體唸經,忘塵一臉祥和,並沒有半絲痛苦的樣子,想必走得很快。
唸完一輪經,眾人停下來,卻未見半分哀痛。
月淺拉著岑吟問靜和:“何以這般快?”
“阿彌陀佛。”靜和平靜道:“忘塵身子一向不怎麼好,特別是見到鳳藍帝的慘死後,回來便大病了一場,一直沒斷根,她心中始終還是放下下啊!”
“阿彌陀佛!”眾尼姑皆低頭。
月淺帶著岑吟朝忘塵躬身一拜,她曾是一國太后,萬千金貴,國破家亡,隱忍山林,雖為方外之人,卻對前事執著不忘,因而鬱鬱而終,臨去前,身邊無一個親人,只有一群冰冷的尼姑,可悲可嘆啊!
“月淺,忘塵怎麼還在睡覺?”岑吟不解地問。
“阿彌陀佛!”眾人又是一聲嘆息。
月淺看向岑吟道:“忘塵累了,所以要睡覺,以後會一直睡下去!”
“她不餓嗎?”岑吟再問。
月淺嘆了口氣:“吟兒,來,給她行個禮!”她好歹也是鳳轔軒的祖母,也曾照顧過岑吟,這臨終一禮,岑吟該行。
岑吟本想問為什麼要行禮,看到月淺眸中的傷痛時,便沒再問,哦了一聲,跪地朝忘塵磕了個頭。
眾尼姑回禮,又是一聲阿彌陀佛。
見過忘塵最後一面,月淺便和岑吟出了房間,看著天空,烈日刺得眼睛疼,夏日就要接近尾聲了。
忘塵的後事很簡單,出家人都是火化屍體的,然後隨風撒去,意為落葉歸根。
辦完忘塵的後事後,月淺便也回了淵城,周芸芝早就讓人來告訴他們,風華已經走了,只是一直心中鬱悶,因而多待了些時日。
回到淵城,月淺才知道如意繡坊搬了地方,但卻很容易找,因為整個淵城,僅有一家繡坊,那便是如意繡坊!
月淺帶著岑吟找到如意繡坊時,周芸芝正在看信,臉上帶著不明的笑意,月淺走進去道:“誰給周姑娘寫的信,竟讓你如此開心?”
周芸芝趕緊收了通道:“哦,一個朋友,你們回來了,怎麼樣?這幾天心情可還好?”
她拉過岑吟的手打量了一番,發現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疼。
月淺道:“沒事了,以後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影響到我的心情,我要和吟兒幸福地生活下去!”
周芸芝聞言鬆了口氣道:“那就好,興許放鬆了心情,想要的就有了呢!”
月淺笑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和吟兒一輩子都在一起!”
“嗯,看來佛門之地還是有利於開闊心境,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你看這些日子,你和吟兒都瘦了!”周芸芝理了理岑吟被風吹亂的發道。
月淺看向岑吟,心微微疼:“是我不好!”
岑吟望著這麼大的如意繡坊笑道:“周姐姐,這裡好漂亮!”
周芸芝笑道:“吟兒喜歡的話,可以天天過來玩!”
“嗯!”岑吟高興點頭。
月淺也是滿臉的敬佩:“你真厲害!”
周芸芝道:“這得多虧風華,若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剛剛又來信,說鳳血下了旨,不必改血染霜的名字,她心中正高興呢!
月淺見周芸芝說到風華時,眸中一片柔情,不由得笑了笑。
與周芸芝說了會話,便帶著岑吟回了米鋪,休息一日,便開始繼續為美好的日子奮鬥!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某處豪華大酒樓內,齊墨一身冰寒地坐在臨窗的位置喝茶,忽然有一衣著光鮮的男人走了過來,丟了一疊銀票在他桌上,氣呼呼道:“給我殺了張有才,這些銀票都是你的!”
齊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銀票,問道:“可是大奸大惡之人?”
對方不耐煩道:“我給錢,你殺人,你管他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齊墨看向窗外,悠閒地喝著茶:“非大奸大惡之人,就算你給再多銀兩,在下也不會殺!”
男人有些怒了,但齊墨的名聲太響,只要是他要殺的人,便沒有殺不了的,他需要這樣手腳利落的人,只好耐著性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