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的時候,王羽和南宮婉兒御空飛到了霧夢澤的上空。
南宮婉兒突然在空中停住了身形。
王羽也趕緊停了下來,轉身望著她,不解地道:“南宮,這裡距南安城已經不遠,你為何停了下來?”
南宮婉兒道:“你不是要教我參悟神行令箭上的神紋嗎?我是南安城的城主,回去之後俗務纏身,難以靜下心來,肯定不如待在這霧夢澤湖底的洞中參悟來得快。”
王羽想了想,覺得她說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南宮婉兒嫣然一笑,周身上下銀白色的光芒一閃,化作了一條六十餘丈長的白龍,身上的鱗片銀光閃閃,在空中妖嬈地扭動了幾下優美的身軀,向下方的茫茫大澤衝去。
王羽微微笑了笑,心道,化成真龍之身了,竟然還是這麼妖氣!
他心念一動,周身上下金光一閃,化作了一條百丈長的黃龍,眨眼間追上白龍,一起衝向了霧夢澤。
兩條龍穿過霧夢澤上方如夢似幻的氤氳霧氣,劈開萬頃碧波,潛入湖底,倏地化回原身,進入到了南宮婉兒先前修煉的那個洞中。
南宮婉兒拉起王羽的手,走到地毯上,面對面盤膝坐了下來。
她一雙媚眼瞅著王羽,笑吟吟地道:“沒想到我得你相助,體內的靈蛇血脈竟然進化成了真龍血脈,你讓我怎麼感謝你呢?”
王羽微笑道:“這是你應有的機緣和造化,何須謝我?而且,我得你靈蛇血脈中蘊含的萬年寒氣相助,體內的血脈持續煉化了數個時辰,也增強了許多。”
他清晰地記得,血脈煉化的時候,雖然魔血中那股神秘的能量仍然洶湧澎湃,在他體內近乎瘋狂般地肆虐,但他卻沒有了當初那種受到強烈的衝撞,馬上就要爆體而亡的恐慌感覺。
好比騎上了一匹烈馬,當初感覺隨時會被它從馬背上摔下來,而現在卻能牢牢地坐在馬背上,不再擔心被摔下。
但他現在還不能自如地駕馭這匹烈馬。
他隱隱地感覺到,這股神秘的能量浩瀚磅礴,一旦能自如地運用,自己體內的這至強魔血絕對會強大到令人恐怖的程度。
南宮婉兒看著王羽,想起他持續數個時辰在自己身上施展修羅秘術,足足變換了一百零八種花樣,嬌軀深處又不由自主地一陣劇顫。
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她永遠都忘不了。
尤其是體內的靈蛇血脈進化為真龍血脈的剎那,她有一種化繭成蝶,涅磐重生的奇妙感覺。
她凝視著王羽,一雙明眸清澈如水,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那種妖媚之態,柔聲道:“我最大的機緣和造化,是有幸成了你的女人,有了一個理想的歸宿,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一副媚態了……”
王羽不由地一怔,隨即微微笑了笑,戲謔地道:“那真是太遺憾了,說心裡話,我還是喜歡你先前那種妖媚的樣子。”
南宮婉兒瞅著他,微微嘟起了嬌豔的紅唇:“我說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一副媚態,又沒有包括你!你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野獸!”
王羽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一隻野獸?”
“是啊,”南宮婉兒掩嘴一笑,雙眸之中又重新流露出了萬千媚態,“你施展起修羅秘術來,比野獸還要野獸,真不知嬌滴滴的女皇陛下,還有商容和你那位林師姐,是怎麼受得了你的?”
王羽臉上一熱,笑著搖了搖頭,道:“南宮婉兒,看來你已經媚到骨子裡,這輩子是改不了了!現在收起媚態,將那支神行令箭拿出來,我教你如何參悟那上面刻著的神紋。”
南宮婉兒白了他一眼,伸手入懷,將那支青玉製成的神行令箭拿了出來。
王羽道:“你已學會普通的陣紋術,可以憑元神之力在虛空中凝聚出靈級符紋,但這神行令箭上刻著的,卻是神級符紋。”
他指著神行令箭上面刻著的一個風形神紋,問南宮婉兒:“這是一個風形神紋,你能感悟到它蘊含的風之真意嗎?”
南宮婉兒盯著那個風形神紋,凝神看了半晌,搖了搖頭,嘟著嘴道:“你要是不說,我都看不出這是一個風形神紋。”
王羽微微皺起眉頭,喃喃地道:“要是有一枚玉女清心丹就好了……”
南宮婉兒好奇地問道:“什麼玉女清心丹?”
王羽道:“那是鳳飛飛給我服下的一枚丹丸,我本來也看不大明白這些神紋,但是服了那枚玉女清心丹之後,神清智明,似乎自然而然便看懂了這些神紋,也大致領悟了天道法則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