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忙道:“師兄不要誤會,我們是受人之託,代人將這件禮物送給秦護法!”
那白衣弟子“哦”了一聲,仍沉著臉道:“什麼人託你們將這件禮物送給秦護法?”
朱炎笑嘻嘻地道:“是秦護法的紅顏知己!”
門前的十二名白衣弟子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隨即面露喜色,紛紛湊了過來。
剛才那名為首的白衣弟子壓低聲音,笑嘻嘻地問朱炎:“小師弟,請問秦護法的紅顏知己究竟是什麼人啊?”
朱炎皺起眉頭,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地道:“各位師兄,這是……秦護法的……個人隱私,小弟實在不敢……隨便說啊!”
十二名白衣弟子互相看了看,紛紛點了點頭。
為首的白衣弟子道:“二位師弟,秦護法正在練功,你們先在這門前等著吧!”
說完,他朝其餘的十一名白衣弟子揮了揮手,十二個人迅速站回門前,板起面孔,重新變成了十二尊門神。
朱炎和王羽無奈,只好站到一旁,耐心地等待。
等了一兩個時辰,院內一點動靜也沒有。
朱炎有點不耐煩起來,揹著包袱一個勁兒地朝大門張望。
大門關得緊緊的,什麼也看不見。
那為首的白衣弟子道:“二位師弟,要不你們將禮物給我,待會兒我再轉交給秦護法,秦護法應該知道送他禮物的那位紅顏知己。”
朱炎搖了搖頭,笑嘻嘻地道:“多謝師兄好意,小弟答應過秦護法的那位紅顏知己,一定要將禮物親手交給秦護法!”
一直等到天色變黑,院內突然傳來了秦徵那渾厚低沉的聲音:“讓他們兩個進來!”
兩名白衣弟子趕緊開啟了大門,為首的那名白衣弟子朝朱炎和王羽使了個眼色,低聲道:“二位師弟,趕快進去吧!”
朱炎和王羽忙探頭探腦地走了進去,兩名白衣弟子隨即又把大門關上了。
秦徵揹著雙手,面朝著裡,像座鐵塔一般站在院子內。
王羽和朱炎趕緊走上前,朝著他的後背躬身施禮。
朱炎取下肩上的包袱,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道:“秦護法,傾城姐姐託我給你捎來一個包袱。”
秦徵那高大魁梧的身子一動不動,冷冷地道:“你是傾城的什麼人?”
“稟護法,傾城姐姐是我的遠房表姐。”朱炎小聲道。
“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吧!”秦徵頭也不回地道。
朱炎扭頭看見旁邊有一張方桌,朝王羽撇了撇嘴,走過去把手裡的包袱輕輕放到了桌子上。
兩個人轉過身,輕手輕腳地正要離開,秦徵突然在他們身後道:“嗯……傾城她……現在怎麼樣?”
朱炎朝王羽做了個鬼臉,兩個人又慢慢轉過了身。
秦徵仍然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朱炎朝他的後背撇了撇嘴,恭恭敬敬地小聲道:“稟秦護法,太子殿下和九皇子殿下整天纏著傾城姐姐,爭著給她送禮物,她想法設法地拒絕,已經不厭其煩。”
秦徵沉默了片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冷冷地道:“你們回去吧!”
王羽和朱炎轉過身,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大門。
兩名白衣弟子剛將大門關上,秦徵就猛地轉過身,大步朝放著包袱的那張方桌走了過去……
王羽和朱炎回到潛龍院七號小院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掌起了燈。
從亮燈的情況看,除了他們兩人,今年新入門的弟子和那位趙國的皇孫趙虎都已經回來了。
看來大家都不願意錯過玄天宗第一千屆秋季大比這場熱鬧!
王羽和朱炎走到相鄰著的各自的房門前,正要開啟房門,周文從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朝二人拱了拱手,摸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小鬍子,微皺著眉頭道:“我今天早上算了一卦,算出你們二位午後便可回到潛龍院,沒想到你們此時才到,唉!學藝不精,慚愧,慚愧啊!”
王羽吃了一驚,趕緊過來與他見禮。
朱炎撇了撇嘴,也跟著王羽走了過來。
周文將他們讓到了自己房內。
王羽朝周文拱手道:“文兄,你真是神機妙算啊!實不相瞞,其實炎弟和我本來午後便可回到潛龍院,只因我們……”
朱炎趕緊向王羽使了個眼色,對周文嘻嘻笑道:“只因我們上山的時候貪玩,耽擱了!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了嘛?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