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讓晚輩幫您什麼忙?”
王羽小心翼翼地問道。
朱夫人微笑道:“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她從小箱子裡拿出一塊赤紅色的晶石,託在手掌之中,對王羽道:“待你修為進入大成境後期以後,我便將這塊元晶石送給你,助你進入化境前期。”
那塊晶石像個雞心,但有尋常雞心的數倍大,赤紅如血。
王羽驚道:“這也是元晶石?我見過炎弟送給賈執事的那塊元晶石,像塊尋常的小石頭,是通體烏黑的。”
朱夫人微微一笑,小聲道:“那只是品級最差的一類元晶石,十塊怕都不如這樣的一塊。”
說完,她將那塊赤紅色的元晶石放回小箱子,輕輕地將小箱子關上了,那團從箱子裡升起的柔和白光瞬間消失。
王羽早已看見,那小箱子裡有數塊這種赤紅色的元晶石,還有數塊金黃色的晶石,似乎更為珍貴,但不知是不是品級更高的一類元晶石。
王羽向朱夫人躬身道:“多謝伯母厚愛!”
朱夫人點點頭,拿起那個小箱子,柔聲道:“我回房去了,你早點休息,明日卯時一到我們就起來繼續趕路。”
王羽趕緊走過去開啟房門,躬身將朱夫人送出了房。
第二天,卯時未到,王羽就起來了,匆匆洗漱完畢,走出了房門。
一彎殘月掛在天邊,襯著幾點寒星。
天色尚黑。
吳伯駕著那輛馬車已經等在院中了。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馬車的前面,右手拿著一支黃銅旱菸杆,正在“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煙鍋一明一滅,映照著他那張佈滿皺紋的臉。
那兩匹白馬安靜地站在馬車前,肋下並沒有生出翅膀,正頭貼著頭,輕輕地廝磨。
王羽走上前,朝吳伯躬身施了一禮,輕聲道:“吳伯早!”
吳伯扭過頭,連聲應道:“王公子早!王公子早!”
王羽的臉微微一紅,我哪裡是什麼公子?
“吳伯,都是晚輩魯莽,害得您老擔驚受累,背井離鄉。”
王羽沉聲說道,心裡對他充滿了歉意。
吳伯呵呵笑道:“老奴早有離開楚國的打算,這對馬也想出楚都透透氣,蒙王公子成全哩!”
王羽笑了笑,正要與他多聊幾句,朱崇禮、朱夫人和朱炎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吳伯趕緊把煙鍋裡的菸灰在車轅邊磕掉,將煙桿插在了腰間。
五個人互相輕聲問候了幾句,王羽跟著朱氏夫婦和朱炎上了馬車。
吳伯駕著馬車離開客棧,往西北方疾行了約莫小半個時辰。
此時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色漸漸變亮,吳伯一抖手中的韁繩,嘴裡輕輕低語了一句,那對比翼馬立刻將身體緊緊並在一起,眨眼之間分別在左肋和右肋之下生出了一隻巨大的翅膀。
兩匹馬一左一右扇動著翅膀,拉著馬車,貼著地面向西北方飛馳而去。
馬車在荒野中飛馳了五六個時辰,行了十多萬裡。
殘陽如血,天色已漸漸到了黃昏。
突然,前方由遠及近,傳來了悶雷一般隆隆的聲音,夾雜著聲聲低沉的龍吟。
拉車的那對比翼馬立即停止扇動翅膀,迅速停了下來,雙雙高抬起前蹄,高昂著頭髮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
車廂裡的四個人又驚又疑,紛紛扭頭透過車廂前的視窗向前看去。
一百名黑盔黑甲、手執玄鐵長劍的武士騎著龍馬,在一名百夫長的率領下,排成長長的一排,橫亙近百丈,緩緩而來。
一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徒步行在百夫長身後,正是幽十七。
他臉色灰白,因昨日施展了一次血遁之術,耗去了近十年修為,現在只具有小成境中期的修為了。
朱崇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失聲驚呼道:“龍騎兵!”
龍騎兵以一敵百,大楚帝國的三千名龍騎兵抵得上三十萬鐵騎!
三十萬鐵騎的戰力濃縮在三千騎之上,其鋒銳程度可想而知!
在近兩次秦楚爭霸戰中,雙方均出動了百萬大軍,每次都是在大秦帝國的鐵軍即將獲勝之際,大楚帝國派出三千龍騎兵,將大秦帝國的鐵軍擊潰,轉敗為勝。
如今,大楚帝國的百萬大軍屯兵秦楚邊境,對大秦帝國虎視眈眈。
大秦帝國的鐵軍則盡數退入邊境要塞,堅守不出。
龍騎兵的威名早已傳遍了整個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