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不由地吃了一驚!
這要是被前廳的客人發現了,豈不大為失禮?
朱炎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微微一笑,湊到他的耳邊,用細如蚊蠅的聲音道:“這是一面陰陽牆,從這裡看得見前廳,從前廳卻看不見這裡。”
王羽恍然大悟,怪不得朱夫人表現得如此從容、坦然,前廳裡的人似乎也渾然不知!
三個人輕輕走到那面牆壁前,向前廳看去。
前廳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長眉細目,面板白淨,頜下三綹短髯,神情氣質顯得十分儒雅。
王羽心道,此人必是大楚帝國首富朱崇禮無疑了。
朱崇禮對面的客位上,並排坐著三名錦衣華服的少年。
楚雄居中,楚成在右,楚謀在左。
他們身後還垂手站立著一個黑衣人,一副家人的打扮。
王羽看向那黑衣人的臉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人似乎是一具殭屍!
面容枯槁,臉色鐵青,目光呆滯,渾身上下竟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生氣!
朱崇禮端起面前的茶盞,慢慢呷了一小口茶。
這是送客的意思。
主人和客人聊得差不多了,或者已無話可聊,便透過這種方式,委婉地向客人表達:恕不奉陪了!
楚成“啪”地一拍面前的茶几,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右手戟指著朱崇禮,怒氣衝衝地喝道:“朱崇禮,你不想在大楚帝國混了嗎?”
朱炎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一把拉起王羽,氣呼呼地道:“羽兄,咱倆出去看看!”
朱夫人還未來得及出手阻攔,兩個人已經快步出了後堂的這間房,一頭闖進了前廳。
除了那黑衣人,在場的人都是一怔。
朱炎徑直走到楚成面前,哼了一聲,撇著嘴道:“二皇孫,你也太霸道了吧?我爹誠信經商,謹守大楚帝國的律令,每年給大楚帝國上繳數萬兩黃金的稅,為何就不能在大楚帝國混了?”
楚成瞅著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皺起眉頭道:“朱崇禮是你爹?我怎麼不知道他有個兒子?你們是什麼人?”
“我……我從小在外婆家長大的!”
朱炎紅著臉沒好氣地道。
他看了看仍端坐在客位上的楚雄,又道:“我們兩個和你大哥一樣,是玄天宗今年新入門的弟子!”
楚成扭過頭看了看楚雄。
楚雄沉著臉點了點頭。
楚成扭回頭,瞅著朱炎,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也是回家來拿丹藥的吧?”
“是又怎麼樣?”
“你爹不是說家裡沒丹藥了嗎?”
“沒丹藥我們可以花錢去買!不像有些人,貌似出身高貴,卻要像強盜一樣去搶!”
“你說誰是強盜?你活膩了是吧?”
楚成頓時目露兇光,話音未落,“呼”地一掌,向朱炎當胸拍了過去。
朱炎似乎早有準備,一閃身,泥鰍一般躲到了王羽的身後。
楚成掌勢不收,竟然惡狠狠地徑直拍向了王羽的胸口。
楚雄吃了一驚,脫口道:“二弟且慢!”
“慢”字還未出口,楚成那一掌已經拍到了王羽的胸前。
王羽下意識地伸出左掌迎了上去。
“嘭”的一聲悶響。
楚成“啊”的一聲慘呼,整個人向後倒飛了出去。
那個一直站在楚氏兄弟身後木然不動的黑衣人突然閃身而出,將楚成輕輕地接住,放下地來。
楚成站住雙腳,覺得胸口氣血翻湧,“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二弟!”
“二哥!”
楚雄和楚謀大驚失色,各自驚呼一聲,飛身上前,扶住了楚成。
王羽一下子愣住了。
剛才隨手一掌,只不過想把楚成擋開,沒想到竟把他打成了重傷!
王羽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歉意,正欲開口道歉,那黑衣人突然身影一閃,鬼魅般地到了王羽身前,倏地伸出一隻骷髏般的右掌,無聲無息地按到了王羽的小腹上。
一股極陰冷的內力瞬間利刃般地向王羽的丹田內襲來。
黑衣人陰惻惻地道:“小子,敢打皇孫,你今天得死!”
王羽體內的魔血瞬間沸騰,驅動丹田內那十倍濃度的元氣急速旋轉,片刻間將那股陰冷的內力化於無形。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