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一愣,停住腳步,扶著朱炎慢慢轉回了身。
秦徵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盯著他,目光犀利如刀,讓人不寒而慄!
“你胡說什麼!誰作弊了?”
秦徵厲聲問道,一張臉陰沉得嚇人。
現場立刻鴉雀無聲。
每個人都感受到了秦徵身上發出的那種令人幾欲窒息的威壓。
王羽挺起胸膛,冷冷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那二十二個各帝國的皇孫和那八個各帝國富商巨賈之子。
“誰作弊誰心裡清楚!”
王羽高聲道,語氣甚是不忿。
現場陷入可怕的沉默,如狂風暴雨即將來臨前的那一刻。
秦徵慢慢扭過頭,冷冷地看著那些非貴即富的少年,沉聲問道:“你們誰作弊了?”
那些少年臉色大變,一個個膽戰心驚,紛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秦國首富呂良材的兒子呂祿躬身上前,小聲道:“六殿下,他……”
“這裡是玄天宗,不是大秦帝國!別叫我六殿下,叫我秦護法!”
秦徵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認得他是大秦帝國首富呂良材的兒子。
“是……秦護法,”呂祿扭頭看了王羽一眼,結結巴巴地道,“他……他修為不夠,進……進不了玄天宗,便……便出惡言侮辱玄天宗,實……實在是可惡!”
朱炎頓時心頭火起,瞪著呂祿,大聲叫道:“奸商之子,當著秦護法的面,你竟敢反咬一口?”
他扭頭看著秦徵,氣呼呼地道:“就是他!帶頭將玄鐵塊從坡上滾下來,在下坡的時候節省體力!”
呂祿頓時臉色煞白,瞪著朱炎道:“你……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朱炎聞言一窒。
此人厚顏無恥,竟然矢口抵賴!自己能有什麼證據?
奸商之子果然就是奸商之子!
“我親眼看見了,我可以作證!”
一個聲音突然在朱炎身後高聲說道。
朱炎和王羽扭頭一看,是周文!
“你……你作偽證陷害我!你和他們兩個是一夥的!”呂祿瞪著他道。
周文看著他微微一笑,朗聲道:“我乃大周帝國皇室長孫,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作偽證陷害你?”
王羽和朱炎睜大眼睛吃驚地看著他。
他……他竟然是大周帝國的皇室長孫!
秦徵冷冷地道:“把赤炎劍給我!”
他身後的一名白衣弟子聞言,趕緊將背後揹著的一柄長劍取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雙手遞到了他的面前。
劍鞘古樸,上面鏤刻著一條赤色飛龍。
秦徵右手握住劍柄,“刷”地一下將赤炎劍拔了出來。
眼前頓時紅光一閃,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那赤炎劍的劍身通體赤紅,就像剛剛在鐵匠爐裡燒過了一般。
眾人心裡都是一驚,不知他意欲何為。
秦徵手執赤炎劍,快步走到呂祿的那兩塊玄鐵旁邊,手起一劍,將其中一塊玄鐵從正中間自上而下齊齊地劈為了兩半。
玄鐵中間竟然有一個紅色的由元氣凝結而成的掌形!
那是他在將手掌插入玄鐵摳出把手的時候有意留下的。
那掌形的五指已模糊成一片。
秦徵又走到朱炎的那兩塊玄鐵旁,手起一劍,將其中一塊玄鐵也從正中間自上而下齊齊劈為了兩半。
玄鐵中間也有一個紅色的由元氣凝結而成的掌形。
不過,那掌形五指之間的縫隙清晰可見。
秦徵轉過身,冷冷地對呂祿道:“你確實將玄鐵塊在地上滾過了!”
呂祿呆若木雞。
秦徵盯著呂祿身後其餘的那七名富商巨賈之子,沉著臉道:“你們也作弊了嗎?”
那七個少年面如死灰。
其中一個少年顫聲道:“秦……秦護法,我們見呂祿作弊,也跟著……作弊了……”
秦徵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承認就好,省得我動手!”
他將手中的赤炎劍交給剛才那個白衣弟子,對那七名少年道:“你們今年入門測試的成績作廢,把玄鐵牌留下!你們要是真有心入玄天宗修煉,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明年再來吧!”
那七名少年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一起走上前向秦徵躬身施了一禮,從懷裡掏出玄鐵牌,交到一名白衣弟子手裡,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