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左右看了看,光著身子躺在自己身邊的,不是周婉兒和南宮婉兒,而是貼身侍女芸兒和穎兒!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怒喝道:“胡鬧!”
芸兒和穎兒嚇得花容失色,慌忙從床上下來,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王羽平復了一下情緒,看著她們冷冷地道:“我早說過不需要侍寢,你們為何不聽?”
兩行珠淚分別從芸兒和穎兒的臉龐上滾落了下來。
芸兒哽咽道:“主人,奴婢不想死,求主人……救奴婢一命!”
王羽一怔,皺起眉頭道:“你們不是好好的嗎?何出此言?”
芸兒道:“奴婢侍奉主人已經兩年,再有一年,新人過來替換,奴婢便要被內侍堂領回去處死了。”
“會有此事?”王羽驚問道。
芸兒和穎兒流著淚點了點頭。
王羽一時無語。
她們兩人和那四名丫鬟都是良家女子,被內侍堂買來為奴,從一開始他就對她們甚為同情。
礙於魔天教護法的身份,他平時不便過多表示。
但這教規是教主夫人所定,他如何能救得了她們?
見王羽不說話,芸兒怯怯地道:“主人若是垂憐,可以主動向內侍堂提出,留奴婢再侍奉主人三年,奴婢便可多活三年……”
“既然可以這樣,你們直接對我說也就是了!我答應你們,下次見到內侍堂的高堂主,便會主動向他提出,你們快退下去吧!”王羽沉著臉道。
芸兒和穎兒喜出望外,趕緊叩頭道謝,起身離開了正房。
王羽重新在床上躺了下來,心道,這位教主夫人執掌了魔天教一千年,頗有些手段籠絡人心,不知她究竟是何來歷……
第二天一早,王羽正在房中練功,教中一名弟子過來,奉教主夫人之命請他去魔天殿議事。
王羽趕緊起身前往。
不大一會兒,其他身在魔天洞中的護法和堂主也到了魔天殿中。
只有護教右使王猛在自己的住處閉門修煉,沒有來。
教主夫人從殿外進來,徑直走向大殿正中的教主寶座,坐了下來。
王羽跟著眾人一起向她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屬下參見夫人!”
他已來魔天殿參加過多次教中的議事,對議事的流程和規矩已經頗為熟悉。
教主夫人掃視了一下眼前的這些護法和堂主,道:“煉血堂堂主韓良外出採血,已經兩年未回,你們誰願意出去打聽一下他的下落?”
王羽心裡微微一驚。
兩年前,在大夏帝國境內的一個山洞裡,韓良要挾南宮婉兒,對她欲行不軌,結果被王羽打傷。
王羽本想放他一條生路,沒想到南宮婉兒從背後將他一劍刺死,後來又毀了他的屍體……
不少人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王羽。
這位新任的王護法入教兩年來,一直在練功,還從未為教中出過什麼力,這些人便有意將這個機會讓給他。
王羽視若無睹,不為所動。
這件事牽涉到他和南宮婉兒,他自然不想主動去找這個麻煩。
片刻之後,一名姓趙的護法躬身道:“屬下願出去打聽一下!”
教主夫人點了點頭,扭頭看著鍊金堂堂主楊忠,冷冷地道:“你堂中執事魏月娥和晴兒母女,奉命去奪回我們魔天教的金獅玉牌,結果她們母女一人得到了大陸錢莊魏守成的印信,一人得到了金獅玉牌,一齊失蹤,你打聽到她們的下落了嗎?”
楊忠戰戰兢兢,躬身道:“稟夫人,這兩年來,屬下帶著鍊金堂數百名執事和弟子,找遍了玄黃大陸,只打聽到她們憑著魏守成的印信,從大陸錢莊取走了八千萬兩黃金,就此銷聲匿跡了,屬下無能……”
教主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教中的這些護法堂主,沉著臉道:“你們誰願意再去打聽一下她們母女的下落,黃金我可以不要,我現在只想要那兩個叛逆的人頭!”
現場一片沉默。
玄黃大陸這麼大,鍊金堂的數百人找了兩年都沒有找到她們母女的下落,誰願意再去徒勞一場?
王羽走上前,躬身道:“屬下願往!”
他避輕就重,讓在場的人都微微有些吃驚。
教主夫人看著他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王護法了。”
議事完畢,教主夫人起身返回魔天宮,眾位護法和堂主也各自散了。
王羽追上內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