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左半邊的臉皮連同左耳已被利刃生生削掉,有的地方竟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這位大月公主,正是殺死魏晨風,搶走那面金獅玉牌的晴兒。
王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瞪著她沉聲道:“我全身麻木,這血酒裡究竟下了什麼毒?”
剛才那碗血酒入腹,他立刻感覺到全身一陣麻木,便知道酒中有毒。
但他體內的魔血轉眼之間便將那毒性消解掉了。
此時他不過是假裝中毒。
晴兒俯下身看著他,冷冷地道:“這酒中下的是我煉製的獨門蠍毒,伴著這血酒服下,任你修為再高,也會全身麻木!”
她知道王羽已成為魔天教的護法,不知他的修為究竟有多高,心裡仍有些不放心。
她扭頭對身後的一名宮女道:“把他的雙眼蒙上!”
那名宮女走上前,用一塊黑布將王羽的雙眼緊緊蒙上了。
晴兒悄無聲息地從腰後拔出了一根手腕粗細的蠍尾毒刺,眼中寒光一閃,倏地將那根毒刺刺入了王羽的左腿。
她要看一看,王羽是不是真的已全身麻木。
一陣鑽心的劇痛襲來,王羽一聲未吭,一動未動。
他知道晴兒在測試自己是否確實身中劇毒。
相比在魔天宮血煉池中經受的痛楚,這點痛不過小巫見大巫,他元神強大,這點痛完全忍得住。
晴兒還不放心,又從腰後拔出三根手腕粗細的蠍尾毒刺,分別刺入了王羽的右腿和左右兩臂。
王羽仍然一聲未吭,一動未動。
晴兒冷笑一聲,將矇住王羽雙眼的黑布取了下來。
王羽睜大眼睛,假裝吃驚地看著自己雙臂和雙腿上的那四根蠍尾毒刺。
晴兒冷冷地道:“把召喚金獅的咒語告訴我,我便給你解毒,否則你就是一個廢人!”
“咒語?”
王羽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晴兒冷笑道:“你少裝糊塗了!我知道魏晨風肯定將咒語告訴了你,否則他絕不肯嚥氣!”
那天夜裡,在大夏帝國的那間客棧中,她出其不意將表哥魏晨風殺死,將那面金獅玉牌從他的心裡掏了出來。
她知道召喚出金獅還需要那句咒語,正要向魏晨風逼問,沒想到王羽施展飛斧之術,將她左邊的半邊臉皮連同左耳一起削了下來,大驚之下,她趕緊使出血遁之術逃走了。
當時她母親魏月娥已殺了親兄魏守成,得到了他的印信。
母女二人對黃金城覬覦已久,只想借魔天教的勢力除掉魏守成父子,奪取魏家的財富,並非甘心要將黃金城獻給魔天教。
因此,得到金獅玉牌和魏守成的印信之後,她們便一起潛逃,離開了魔天教。
為了掩人耳目,她們先到玄黃大陸最東端的大齊帝國,憑魏守成的印信從大陸錢莊的分號取走了八千萬兩黃金的金票,又偷偷潛回了大月帝國。
她們知道,那句咒語已在魏家傳承了千年,當初天魔老祖身邊保管金獅玉牌的那位貼身侍女留下祖訓,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句咒語失傳。
因此,她們斷定,魏晨風臨死之前,肯定將咒語告訴了王羽。
沉默了一會兒,王羽道:“好吧,我承認,魏晨風臨死前將那句咒語告訴了我,他還說,沒有這句咒語,你們召喚不出那頭金獅。”
晴兒頓時兩眼放光,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急切地道:“快將那句咒語告訴我!”
王羽道:“你先告訴我,你們母女如何竟成了大月帝國的皇后和公主?”
晴兒冷笑道:“這有何難?我們以八千萬兩黃金做交換,那位大月帝國的皇帝便殺了他的皇后和公主,讓我們母女取代了她們的位置!”
王羽瞅著她喃喃地道:“你們一樣的心狠手辣,果然是一家人……”
晴兒冷冷地道:“他一心想成就西域的霸業,妻女又算得了什麼?廢話少說,你快把咒語告訴我,我立刻就幫你解毒!”
王羽笑道:“你心狠手辣,我若把咒語告訴了你,立刻便會沒命!”
晴兒被他一語戳破心思,狠狠地瞪著他。
王羽道:“再說,你就不怕我說個假的給你嗎?”
晴兒不由地一怔,若他說一個假咒語給自己,自己再將他殺了,豈不再也找不到那座黃金城了?
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冷冷地道:“帶著他一起進沙漠!若咒語不靈,召喚不出那頭金獅,便立刻將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