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大吃一驚,趕緊施展出“凌虛步”,眨眼間衝到南宮婉兒身後,在她身體尚未完全倒地之前將她抱在了懷裡。
那匹似牛非牛、似馬非馬的怪獸又怒吼一聲,朝王羽噴出了一道黑煙。
王羽嚇了一跳,他剛剛將南宮婉兒抱在懷裡,沒法伸手捂住口鼻,即使空著手恐怕也來不及。
那道黑煙來勢極為迅猛,眨眼間便噴到了他的臉上。
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直衝入他的腦門。
王羽本以為自己也會像南宮婉兒那樣當即暈倒,沒想到除了辛辣刺鼻,並未感覺到其它不適。
他趕緊轉過身,抱著南宮婉兒飛也似地向西逃去。
那些侍衛正要策馬去追,轉眼之間,王羽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夏洪端坐在那匹那匹似牛非牛、似馬非馬的怪獸之上,眉頭緊鎖,面沉似水,瞅著王羽消失的方向,冷冷地道:“算了,讓他們逃命去吧!”
他實則暗暗心驚,這少年逃走的速度如此之快,即使催動坐下的這頭烏雲猊牛恐怕也追他不上了……
王羽抱著南宮婉兒向西一路狂奔,一柱香的功夫之後,聽見身後沒有人追來,才心下稍安,放慢了一些腳步。
他知道,牛雖然走路一般很慢,但要是發瘋狂奔起來,速度十分驚人,那頭似牛非牛的怪獸,絕不能小覷。
王羽懷中抱著南宮婉兒,突然覺得她那原本溫軟的身子變得有些發涼發硬,心裡不由地一驚,趕緊低頭朝她臉上望去。
她雙目緊閉,朱唇發青,氣息微弱,一張原本豔若桃花的俏臉也已變得蒼白。
那怪獸噴出的黑煙竟如此厲害嗎?我卻為何安然無恙?
王羽雖心裡疑惑,但仍抱著南宮婉兒向西飛奔,心想她只是暫時暈過去了,待會兒自然會慢慢甦醒。
豈料半個時辰之後,南宮婉兒非但沒有甦醒,身體反而漸漸變得冰冷僵硬,臉上毫無血色,氣息若有若無。
王羽有些慌了。
南宮婉兒是她的人質,要是就這樣死了,他拿誰去魔天嶺換回周婉兒啊?
此時天色漸黑,他已遠遠離開夏都附近,進了一片人跡罕至的深山。
他發現前面有個山洞,便在洞口停下腳步,抱著南宮婉兒走了進去。
山洞不大,卻很乾淨,角落裡還鋪著一片乾草,似有獵戶在此短暫棲身過。
王羽將南宮婉兒輕輕放在乾草上面,從懷裡掏出一枚養元丹,塞進了她的嘴裡。
過了半晌,他伸手一摸,南宮婉兒身上更加冰冷僵硬,連氣息也感覺不到了,真如死了一般。
王羽頓時慌了手腳,趕緊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她周身完好,並沒有發現什麼暗器的傷痕。
難道那怪獸噴出的黑煙竟如此厲害,讓她就此喪了命?
王羽疑惑不解。
他見她全身發青,冰冷僵硬,整個人氣息全無,活像一條凍僵了的蛇。
此時不過是初秋,夜晚之時只微微有些寒意而已。
王羽想起昨日南宮婉兒送他的那枚血精丹。
自從他服下那枚血精丹後,體內的血氣便出奇的旺盛。
若那枚血精丹留著,此時給南宮婉兒服下,肯定大有好處。
王羽猶豫了一下,解開上身的青布長衫,在南宮婉兒身邊躺下,將她貼身抱在了懷裡,然後閉上眼睛,用意念驅動魔血在體內加速流轉,讓身體漸漸變得灼熱起來。
一柱香的功夫之後,南宮婉兒的身體慢慢變得溫軟了一些。
王羽專注運功,將南宮婉兒抱得更緊。
突然,南宮婉兒在他懷裡動了動
王羽心裡一喜,剛睜開眼睛,便覺得左肩處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啊”地輕聲叫了出來。
南宮婉兒出其不意,在他的左肩上咬了一口。
但藍色的魔血一滲出,那小小的傷口便迅速癒合,只留下了數個淺淺齒痕。
王羽低頭瞅著她,皺起眉頭道:“南宮婉兒,我好心救你,你為何反咬我一口?”
南宮婉兒伸舌頭舔了舔嘴唇,輕輕地哼了一聲,撇著嘴道:“我修煉時用的是蛇血,你沒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王羽氣不過,抬起右手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忿忿地道:“你剛才為什麼裝死?是想讓我扔下你,好趁機逃走嗎?”
“我沒有裝死!”南宮婉兒一雙媚眼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