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道:“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你到底是誰?!她是不是還活著?!”
我被掐的窒息,指甲在顧長東的手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卻始終無法叫他鬆開手。
“她是我皇姐的貼身侍婢玉珠。”
顧長東的手忽然鬆開,我像一個口袋一樣摔倒在地方,耳中一陣轟鳴久久不息。
“玉珠,你不該恨顧長東,殺皇姐的人是朕,你若要恨,就恨朕好了。”
說話的人竟然是前不久在皇宮天牢的李謙。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與顧長東的對話,他聽去了多少?
念及此,我竟忍不住微微顫抖。
多少個夢裡,我都會夢見當年那個稚童,拉著我的裙裾跟在我身後跑,脆生生的叫我皇姐。
可那些場景只在一轉瞬便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朦朧中走出來的那人,手裡總拿著一把尖銳的刀,對我笑著,且天真,且無辜,卻又在下一刻,毫不留情的將尖刀刺入我的胸口。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墳前。
是來耀武揚威的麼?
李貞已經被你千刀萬剮,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給她留,為什麼,連皇陵一隅也不肯施捨……
“玉珠,你的戲演得當真出彩,朕幾乎都要信了呢。不過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齊王根本不知道皇姐遇刺的事,怎麼可能‘親口’告訴你皇姐曾被顧長東設計?當初協同左相,以書信誘騙皇姐出城的,是朕。顧家滿門忠良,左相和顧公子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投誠齊王。”
語氣中帶著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意。
我則如遭電掣。
原來,竟是這樣麼?
顧頤其實並沒有偏向齊王,而一直向著已經順位繼承大統的李謙。
從始至終,顧頤針對的人,只有我一個。
那日遇刺。
我下令不許走漏訊息,以免亂黨趁勢作亂,所以李翎從來都不知道我曾經在城外遇刺,幾近身亡。
所以我此時騙顧長東說,李翎告訴我他和顧頤密謀行刺長公主,根本就是個一戳即穿的拙劣謊言。
難怪顧長東不信……
我掙扎著站起身,轉身看向李謙。
也許是我的目光過於怨毒,他身後的羽林衛紛紛抽出佩刀,森然相向。
李謙微微笑道:“玉珠,無論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