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能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已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頭好沉,人也好昏。
一陣天旋地轉,她倒坐在床上,手中被塞入一個硬物,身旁有人摟著她躺下。
這輩子還沒有因為喝酒而醉過,她敲了敲昏沉沉的腦袋,眯著眼想看清楚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本書!
她眨眨眼,好半天才確認這是她送給某人的聖誕禮物。
“從頭開始念。”命令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你把我弄得頭暈腦脹,我要怎麼念?”
他搶來披在她肩上的毛巾,接替她的擦發動作,見她完全沒有要念的跡象,詭譎的唇角一揚,“你不念是嗎?”
抓來床頭的酒瓶,他口一含,不顧身前人兒掙扎,又賞她一口火辣辣的烈酒。
“咳、咳!你、你變態呀!”喉嚨好難受,她連視覺都開始迷茫起來,覺得眼前的他竟然……在笑。
“你再不念,我不介意多讓你暍幾口酒。”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微醉,耳邊搔弄她的聲音變得好好聽,燒得通紅的臉蛋又氣又羞地瞥向他,見他又吞了一口酒,她連忙頭一縮,看著腿上的故事書。
“幹嘛一定要我說?想聽故事不會去找別人說呀!”嘴裡埋怨,想到那個“別人”,心中就一酸。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說。”
如此堅定的口氣,趕走了那股酸味,更讓她的心怦怦加快跳動,真怪,明明頭昏得難受,她卻……想笑耶!
拍拍臉頰,想讓意識集中一點。“好吧!你要聽哪一個?”
“全部。”
“全部?那要念多久?”安可琪直想咬他一口。
是,她是咬了,不過是在又吞了一口酒之後,她氣呼呼的咬住他的唇,可最終又怕他會痛,咬了一秒不到又放開。
“快念!”他催促。
念、念個屁呀!
她現在連手裡捧的是什麼都快看不清楚了,她用力地甩了幾下頭,提振些許精神。
“念呀!”趁她反應遲鈍時,他藉機又將一口烈酒強灌進去。
漸漸習慣了喉中的灼辣感,安可琪不再難受,但腦子卻已失去思考能力。“你、你不準再打擾我,不然我就不念了。”
好討厭,要她念,又一直打斷她。
她揮手趕他,目光卻始終沒辦法對準手中的書。
“好,讓你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