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3 / 4)

的手?”我選了一粒葡萄,慢慢道:“這事卻真的不是昌德儀做的。”映月瞪大了眼睛:“不是昌德儀?”

我笑道:“自然不是。”卻不好在映月面前說是翠容華自己一手策劃,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以她的膽小程度,不宜多聽。因道:“昌德儀第一時間帶著糕點和太醫力證清白之舉很不錯,然而她卻不該讓晉康翁主進宮。晉康翁主雖然也是皇室血脈,但她與皇上只是姑表親戚,關係疏遠。翠容華小月一事,是後宮之事,她這般及時出現,面見太后為女兒開脫——也虧得皇上心胸博大,此事若發生在前朝,只怕一個刺探宮闈的罪名就頒下了。

若是晉康翁主沒有進宮,沒有物證,歿了人證,昌德儀是皇上表妹,這事也就糊里糊塗的過了,讓翠容華自個兒嚥下苦果。”說到此,我輕笑一聲,道:“可惜,昌德儀嬌養慣了,半點委屈受不得的。”

詩韻細細想了一回,有些明白了,追問道:“皇上難道不知道昌德儀是無辜的?”我本不欲多說,然而看了她一眼卻改了主意,道:“你已經是婕妤的位份,若能再有喜事,可能會晉貴嬪,自成主位。罷,我說一次,映月你也跟著聽聽。

咱們女人在家時靠父兄排地位,倘若嫁入官宦之家,咱們便是依著孃家勢力,在婆家作威作福也只是名聲不好聽。但是在皇家,不論你孃家父兄是宰相還是平民,咱們都是一樣的身份,”頓了頓,我看著詩韻和映月,一字一字道:“咱們是皇上的女人。

帝王的威嚴不容挑釁,在他面前,最忌諱的便是以孃家權勢脅迫。映月進宮晚些,但是先前慕容氏和棠梨宮主位的孃家,你大約也聽過一些風言風語。她們都是風姿錯約才情出眾的女子,後宮之人多不及她們百分之一,而今的下場你們也知道了。

昌德儀無辜,皇上豈不知?實在是晉康翁主不該面謀太后,以舞陽大長公主名義說事。名為敘情實為相迫。否則何至於晉康翁主才走,皇上就晉翠芳儀為容華?昌德儀這次若不能及時挽回皇上,只怕她也得意不了幾時——後宮失意可從不管你是什麼身份。”

果然之後幾日,玄凌就待昌德儀有些冷淡。昌德儀似有察覺,卻一時摸不著頭緒。

這日向皇后請安,皇后因頭風發作,眾人早早的散了。寶哥兒去了上書房讀書,映月有竹錦照顧。我一時無所事事,便趁著日頭不烈,在上林苑四處走走鬆散。忽然聽到假山背面有宮人喁喁私語,我本不做理會,忽然聽到裡面提及昌德儀、湘妃。頓了一頓,便大大方方的扶著喜兒的手站定,聽起壁角來。

“昌德儀的心未免太狠了些。翠容華先前雖較她位分高些,但她是宮婢出身,不及昌德儀高貴,又一向在昌德儀面前伏低做小,半分不敢拿大。昌德儀竟然也容不了她。”

另一人輕嘆一聲,“要怪就怪翠容華先昌德儀有孕,卻又是個低賤出身的,只能任憑昌德儀拿捏。”

裡面沉默一刻,似乎為翠容華傷感。片刻先前說話的人憤憤不平道:“這哪裡怪得了翠容華的出身?先前舒貴太妃未發跡前不也是個宮女?卻能平安生下清河王。要我說,分明是昌德儀嫉妒不能容人。先前翠容華在長楊宮一直平安無事,偏遇著了昌德儀就小月。”

我聽她們之後只捧我貶昌德儀,沒意思的轉身離開。喜兒道:“主子為人和善,眾人誇捧,只是奴婢怎麼聽著這兩人似乎不懷好意?”我微微一笑:“自然沒有好意,本宮晉升為妃的理由六宮皆知,偏翠容華小月一事中昌德儀牽扯不清。後宮如此流言,是笑話昌德儀堂堂公主的外孫女兒,卻不及我這個縣丞之女容人大度。”

喜兒面色陡然陰沉下來,“這是在挑撥主子與昌德儀的關係!可需奴婢去將那兩個宮婢捆來,由娘娘發落?”我挑眉道:“發落?怎麼發落?宮中從來流言不斷,禁的住一時禁不住一世。再者,事涉翠容華小月,咱們還是莫插手,免得把那些髒的臭的引到身上來。”

喜兒擰眉道:“難不成就任她們這樣說?”我不在意的道:“昌德儀依恃公主後人身份,闔宮上下,你瞧著她把誰放在眼裡?莫說本宮這樣確實出身不顯的,就是端妃敬妃她的恭敬也只是面上的事兒。說到底,本宮和她俱是寵妃,家世天差地別,從不存在友好相處。”

我抬手掩住熾熱的陽光,心道翠兒確是長進不少。先以小產陷害胡蘊蓉,再以流言挑撥。胡蘊蓉是個受不得委屈的,只怕這幾日要看我不順眼了。罷,她若尋些小事挑釁,我且忍一忍,忍無可忍自然要鬧一場。我眯了眯眼睛,畢竟太后見不得寵妃相互親厚。

九月初一,三年一屆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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