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訥敏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又或者是打聽什麼其他的事兒?”
“這倒是有的,”訥敏點了點頭,“她好象對揚州巡鹽御史林海家的事兒比較感興趣,聽說賈宜人生病去了,還很有惋惜之態,又很關心那家的女兒,只是我以為是自己提起南巡的事兒所引起,難道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四阿哥微皺起眉,“反正她今天也跟我問起這事了。”
“我雖提過南巡的事兒,也只是一帶而過,並不應該讓她如此上心啊?”訥敏也跟著皺起了眉,“林家在揚州,她不可能跟那邊有什麼關係,難道說,她認識的是賈家的人?”
宋氏到底認不認識賈家的人,訥敏是不知道,但她卻知道,宋氏會這麼關心林海的女兒,肯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這個小女兒就象那個新月格格一樣,就是多出這四大家裡的變數,於是也更加堅定了不去沾她,不將她接過府來的決心。
“林家的女兒怎樣,跟咱們沒關係,”四阿哥的決定跟訥敏也差不多,“而這宋氏,看著是安分些了,心卻還是不穩,今天跟我說的那些話,也很有些不知所謂,且繼續晾一段時候吧。”
訥敏不知道宋氏跟四阿哥說了什麼不知所謂的話,當然也犯不著為她爭取什麼,四阿哥既說要晾著,那就晾著吧,而這一晾,就晾到了康熙三十九年,訥敏也於這一年的三月十日生下了她的第二個兒子,弘昐。
如果有可能的話,訥敏是真不想讓兒子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前世是李氏所生第一個兒子的名字,卻是生下來沒到兩年就夭折了,連排行都沒進入。可這個名字卻是康熙賜的,訥敏當然不可能去改,只好在乳名上下功夫,有元壽這個名打底,倒是比較方便,訥敏直接建議四阿哥,既然第一個兒子做元壽,那第二個兒子就叫雙壽好了。
雙壽的出生,是對四阿哥和訥敏很是重要的,而這一年還要一件對所有人都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皇太后的六十聖壽,從宮內到宮外,從子婦到朝臣,大家都在提早就開始準備,康熙卻不自己去辦的,直接交給四阿哥整備,當然,以四阿哥的謹慎仔細勁兒,這樣的事兒由他辦倒也正合適,就是讓他的時間更緊了些而已。
可時間再已,四阿哥也還是抽出來一天來,帶訥敏出去看他們的府邸了,本來去年就該來看的,卻因為南巡之後巡塞外,塞外之後又去永定河,再加上敏妃又薨逝了,讓大家也都沒了心情,不過圖紙卻是都弄好了,現在雖然還沒完全修造好,也已經有些樣子了,四阿哥和訥敏又就一些小的細節之處提出了要求,然後就出門閒逛去了。
吸取了上一次出門被十四阿哥攪了局的教訓,這次四阿哥出門只在私下裡請準了康熙,其他人包括五格在內誰都沒告訴,也按照上次的打算,輕車簡從的走出來,慢悠悠的在街上逛著,當然目的地還是烏喇那拉家。可走在半路上碰到了一縱車轎,浩浩蕩蕩開著路前進著,一個趾高氣昂的少年騎在馬上,十足的一副紈絝相,後面跟著幾個轎子,應該是女眷,再後面是拉著行李的幾輛大車,再加上跟隨的僕從們,隊伍很有幾分長度,也引得周圍人人側目。
四阿哥也停下來,自有隨侍之人知機的趕忙前去打探,回來稟報道,“是皇商薛家,帶女兒來進京待選,正要到親戚榮國府那麼去。”
薛家?訥敏皺了皺眉,這多出的四大家,原本只有薛家不在京城,現在居然也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接下來就要有事情發生了呢?而一個皇商就能這般張揚,其餘三張會是什麼樣就可想而知了。
“薛家?”四阿哥雖沒皺眉,卻冷哼一聲。
“他們那幾家出來時,都是這樣的。”到了烏喇那拉家,星輝聽訥敏學了路上見到的情形之後說道,“倒是林家的小姐來時,並不很張揚。”
“他是不張揚了,”富昌卻說道,“只怕卻是要叫人瞧不起的,賈家那幫人,可慣是趨炎附勢的。”
“四爺面前,”星輝瞪過去一眼,“你混說什麼?”
“沒事兒,”四阿哥搖了搖頭,“自家人,說話不用那麼講究。”
“是。”星輝雖然答應著,到底把話岔開去了,四阿哥也不會為這種事而一追到底,也改問了些其他的事情,星輝和富昌在外面接觸的實務比較多,四阿哥很是感興趣,幾個男人聊得很是投機。
女人們則在另一處進行著女人的話題,自家的事兒差不多說完了之後,星輝的妻子對訥敏說道,“對了,那個努達海的額涅前些時候去世了。在臨去世之前,她曾經來見過我,跟我賠了不是,又說雁姬做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