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成灰,雖然現在他不能扯信,卻可以直接去向康熙請命,“汗阿瑪,兒子請旨前去巫山,一是剿滅十三家軍,二是找到這兩個無視禮法、損及我皇家名聲的人。”找到了,就有他們好受的。
五阿哥聽四阿哥這麼說了,也馬上跟過去,“兒子也請旨。”
“罷了,”康熙搖了搖頭,“這大過年的,哪裡就用你們去出兵了?那兩個東西,又哪裡配得朕的兒子前去找。”
康熙自然也是惱怒非常的,他現在也很是懊悔,早知道有這麼一個叫“新月”的格格,自己當初那詩裡就寫太陽、星星、雪花、雨水什麼的了,也省得現在受這份噁心,而這個格格如此的不知守份,連在宮中也能跑出去情奔,只怕將來就是指婚到了蒙古,也一樣少不了鬧騰,和蒙古聯姻,本是為了時局安穩的,別再因為她,安撫不成反有怨了。現在她跑了倒也好,既跑了,那端親王府的這個格格,也就不用再存在了。
至於努達海,康熙同意他的所請,讓他去巫山,雖然沒有打勝了就會免予處置的意思,但也絕不是讓他去打敗仗的,一個十三家軍,居然讓大清的隊伍一再的失利,這也太掃朝廷的面子了,第一次的失敗,因為是全軍覆沒,所以原因不可考,但這一次,卻很明顯是努達海貪功冒進之過,而他會貪功的原因,不管是為了要將罪立功,還是為了忘卻一段情,又或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逃兵,都是與格格有關的,為了這個格格,他連老母、妻子、子女都能全體不顧了,所率的將士們自然就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於是才有了那樣的冒進和慘敗。
拒絕了兒子們要去巫山的請求之後,康熙又問訥敏道,“努達海出征前,你是見過他夫人的,當時她的話語間,有沒有透露什麼?”
“沒有,”訥敏沒馬上回答,而是仔細的回憶了一番,然後才肯定的搖搖頭,“她只是說,希望他塔喇將軍的這場仗能勝得漂亮些,雖然這樣也不能補他的過,但或許能少禍及子女一些,同時也希望他塔喇將軍真的能對格格徹底忘情,不要再錯上加錯,也別讓家中從老到小,從上到下,再多受牽累。”
“那你呢?”康熙又轉而問五福金,“不是說努達海的額涅與你母親家透過信嘛。”
“是,”五福金忙回答道,“在他塔喇將軍請纓去巫山之後,他塔喇老夫人是與兒媳的額涅透過信,卻也就僅是那麼一封,其中大部分是在說對他塔喇將軍犯下這等大錯的惶恐和無地自容,其餘的就是希望他塔喇將軍這次能大勝而歸,讓他塔喇一族即使不能如往常一般同享榮耀,至少也不會被他之前的一時糊塗而被牽連太過。就兒媳記得,裡面應該是沒提到逃走的事兒。”
“皇上是覺得,”宜妃開口猜測著說道,“這端親王府格格偷跑出宮的事兒,是事先與他塔喇將軍預謀好的?”
“我只是這麼一問,”康熙搖搖頭說道,“想來應該是不可能的。”
“皇上說的是,我也覺得不可能,”宜妃又跟著說道,“這他塔喇將軍縱然是腦子再糊塗,總也該知道勾引宗室格格、而且還是養在宮中的宗室格格私奔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再者說,就算他們什麼都不顧了,那要跑也該是在打仗之前跑啊,這吃了敗仗,才讓格格從宮裡跑過去,豈不是也太費事了嗎?不過,說起他們這個事兒,我也真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我原以為,這格格會跟他塔喇將軍扯不清,是存著利用之心的,可是看她現在行下的事兒,倒好象真是為了私情了。”
“我現在只是可憐端親王世子,”小佟佳氏輕喟著說道,“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姐姐一再的告訴他,要努力,要刻苦,這樣將來才能重振端親王府。”
“是啊,”宜妃將話接過去,“那還是世子因為請假一天去給她買生日禮物,而被她責打之後,我們讓御醫為他治療傷處的時候說起的,可憐世子,當時還口口聲聲的為自己這個姐姐說好話,卻不知有這個姐姐在,他哪裡還談得上重振端親王府?能不拖累死就不錯了。”
康熙聽著小佟佳氏和宜妃的話,心中一動,他本來是打算要宣佈端親王府格格生了重病,等出了正月,就宣佈她病故的,至於跑出去的那個,誰知道是努達海在哪裡認識的?而自己派去找努達海回來的人,當然也是用不著帶她一同回來的。
不過,現在康熙倒覺得要再想一想了,當初自己同意將這姐弟倆放到努達海那兒去奉養,本也是存著不讓端親王一脈再重振的意思,現在事態的發展雖然與當初自己的預期不同,效果卻是更佳,這麼看來,或許這個格格還是值得先留一留的,而對她現在行下這樣的事兒,是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