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按著頂上被削去大半的髮絲,一手指著自己鼻尖。“我為什麼要走?”
袁青雷袍袖一揮,一股銳利的勁風飄出,又自削去他僅剩的一邊眉毛。“你走是不走?”
“啊!”他現在不止頭頂光了一半,兩條眉毛也全沒啦!但眉毛被削了還可以暫用炭筆畫上填補,可頭髮怎麼辦?難不成要他躲在房裡直到頭髮長齊了再出門?
這該殺千刀的袁青雷!“你太過分了!我要去寫奏章上告皇上!說你汙辱朝廷命官。”叭達、叭達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袁青雷卻連瞄他一眼都懶,確定他不會再出現於後園後,那雙霸道的手又自爬上柳絕色的腰帶。
“不要!”她驚慌失措地抬腳踢腿企圖脫出他的掌控。
奈何兩人的功力實在相差太多,袁青雷不過彈了下手指,她便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又只學了三成!真以為憑你現在的功力可以打得贏我?”冷冷的笑凍入心骨,他手指不客氣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住手,不準碰我!”怒火燒得她全身顫抖不停。
只可惜袁青雷一向我行我素慣了,對於“聽令”一辭生疏得緊,他完全不理會地逕自拆解著她身上的衣衫。
她終於氣得掉下淚來。“我肚子痛是因為我來潮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來潮?什麼東西?他楞了下,手指定在她腹部,一股驚愕擊中背脊,她說的該不會是那玩意兒吧?
抽咽了兩聲,她眼眶、鼻子紅成一團。可惡,他究竟要羞辱她到什麼程度?
袁青雷一直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委屈的神情,活脫脫一副小女人樣。
是啊!她也來潮了,女人家有了葵水!便算長大成人,可以生兒育女了。呵!曾幾何時,他的小絕色也長大了,而他居然一點兒都沒發現?
接著,他又眉頭一擰,為她有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不悅。
“為什麼沒告訴我?”
她圓膛的眼珠子差點兒爆出眼眶。他以為自己是誰?她來潮為何得通知他?他能懂嗎?能幫助她嗎?笑話!
袁青雷從她眼中解讀出了輕蔑,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
“至今!這世上還沒有任何事足能難倒我袁青雷。”他粗魯地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扛在肩上步出慕星樓。
“你幹什麼?”掛在他肩上。她又羞又氣地拚命扭腰踢腿。
真是吵死人了!他心頭一火!附在她耳邊獰笑。“你知不知道來潮的另一個意思是什麼?”
來潮就來潮了,還能有什麼意思?斷定他又想要她!她置之不理地繼續捶打他的肩。“放我下來,你這個惡魔——”
他在她頸邊吹出陣陣陰寒的冷風。“來潮就代表你的身子已經可以孕育孩子了,你想不想生一個惡魔之子看看啊?”
生……生一個惡魔之子!他的意思該不是……天哪!她立刻乖乖地放下手、放下腳,再也不敢亂動一下,深恐他卯起來真要她生孩子,那可就糟了。
他眉一揚,就不信她不怕。
前往蘭陵皇宮的路上。他腦筋轉個不停,她應該來潮不久!會曉得怎麼處理八成是樓裡的姑娘們教她的,可她們卻不懂得如何調養這種正在成長期的女性身體,才會讓她一來潮就痛得連柄劍都握不住。
而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就絕對要找蘭陵女王了。
蘭陵國素由女王治國,代代女王都有太醫在照顧著她們纖弱的身體!輔以藥補與食補,方能養成一位又一位美麗大方又健康的女王。
不過這些秘方是不外傳的!因此坊間多不知情。
他因曾是女王的入幕之賓,才偶然聽聞了些許訊息,但當時沒興趣多加研究,也沒必要;他又不是女人!學那玩意兒做什麼?倘若有其它人需要,由他送入蘭陵後宮託女王照顧便是。
這回他就要叫女王幫他重新調養絕色的身體。
“你再說一遍。”蘭陵國的後宮裡,蘭陵女王斜倚在一張鋪著白虎皮的軟榻上,美豔的嬌顯上浮著一抹扭曲的笑。
袁青雷將手中的柳絕色輕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叫你的太醫過來看看她。”
蘭陵女王深深地吸了口長氣,別說扭曲了笑容!簡直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你兩年沒來見我,我紆尊降貫地上慕星樓找你,你連理都不理我,一有麻煩就想到我了是嗎?”
真是恨啊!都怪她當時年紀小,一時頭腦不清中了袁青雷的美男計,無端端放棄嫁入西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