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的道路旁,她的眼淚自始至終沒有停止過。
她知道再這麼哭下去,等她走到路口,眼睛可能已經瞎了;但是……她停不住。
遠遠地,迎面來了一輛轎車。
車子越來越近,終於……跟她擦身而過。
眼淚朦朧了她的眼睛,讓她無法看清車上坐了什麼人,但她非常確定……那是一個女人。
女人?那該死的、無情的傢伙,又叫了一個女人進莊園跟他“黑皮”?
一想到他跟其它女人在床上翻滾的情景,她就惱恨得想大叫。
她在吃醋,她想獨佔他,但這根本是不實際的夢。
不了,再也不想他了,他的事再也跟她無關了。忖著,她抹去眼淚,快步地向前。
此時,她再次聽見車輪轉動的聲音,而且就在她身後,越來越近。
她下意識地轉頭一瞧,只見剛才已經行駛過去的轎車竟倒車回來。
因為疑惑,她腳步慢了下來,而那輛車也來到她身邊。
她一臉困惑,心跳也因為不安而急促起來。這時,車窗搖了下來:
“真帆?”車裡的女性駕駛探出頭來,喚著她的名字。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裡紗,真帆激動地道:“裡紗表姐……”一直壓得她喘不過氣的那顆大石頭,終於卸下了。
剛回國兩天,本間裡紗決定帶著三歲的女兒前來探望前夫,卻不料在路上看見了五年不見的表妹。
此刻,她心裡的震驚及疑問,絕不少於尋覓她四年的真帆。
她開門下車,拿下墨鏡,“天啊,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真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裡紗。“裡紗表姐、裡紗表姐……”
“傻丫頭,你哭什麼?”裡紗對她的反應感到不解。
“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真帆又哭又笑地。
裡紗一怔,“我當然沒死,你在說什麼?”她不過是在英國住了四年,沒回來罷了,哪裡是什麼死了?
“我以為你被他殺了……”真帆抹著眼淚,情緒難以平復。
裡紗驚愕地瞪著眼睛,“我被誰殺了?你在說什麼?”
“英嗣,達川英嗣啊!”
“英嗣?”她忍俊不住地一笑,“你怎麼會以為我被他殺了?”
“因為你跟他離婚後,就失蹤了啊!”
見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裡紗只覺啼笑皆非。
“英嗣是暴躁,但是他並不暴力。”說著,裡紗不知想起什麼,“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
“你認識英嗣?”裡紗不是個遲鈍的女人,多少感覺到一些蹊蹺。
“我……”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心虛。
原來裡紗表姐真的沒死,那麼說……是她冤枉了英嗣?
“不能告訴我嗎?”裡紗凝睇著她。
迎上她試探的眸光,真帆猶豫了一下,“我……我是來訪問他的。”
“訪問?”裡紗一怔。
“事實上,我……”她咬咬唇,礙口地道:“我是來追查你的下落的。”
“跟英嗣追查我的下落?”裡紗蹙眉一笑,“他只知道我在英國,其它的都不曉得。”
“你跟那個英國人回去後,為什麼就跟日本這邊斷了訊息?”她不解地注視著裡紗。
裡紗挑挑眉,對她知情甚深感到相當訝異。“你都知道?英嗣說的?”
真帆尷尬地點點頭,“嗯……”
裡紗怔愣須臾,疑惑地道:“他居然告訴了你?”
“咦?”
“他從來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裡紗表姐……”
“他其實是個敦厚又溫柔的人。”說起前夫,裡紗滿心感激,“當年我離開他時,他並沒有為難我,而是乾脆的簽字離婚,並給予祝福。”
真帆一怔。她不懂,如果兩人是那麼平和的結束,為何從此不再聯絡,而她更避居海外呢?
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裡紗笑嘆一記,“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音訊全無?”
真帆猛點著頭,一臉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的表情。
“我是為了報答他,而選擇失蹤。”
“為了報答他而失蹤?”真帆糾起眉,難以理解。
“達川家是舊貴族,門風保守,豈能容得了一個因外遇而要求離婚的媳婦?”談起過往,裡紗還是充滿了歉疚,“英嗣簽字離婚後,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