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如此的眼力,聽她的口氣,想必是見慣了奇珍異寶的才是。
“這根太白金參是竹長老去年從海外商路買回來的,當時只花費了六千金幣,後來有人出到六萬金幣他也沒捨得賣,這件事一時在秦香城內傳為佳話。沒想到他對秦滅竟是如此大方,連這根心尖尖都送出手了!呵呵!真是想不到啊!”秦望舉了舉酒杯,樂呵呵的說道。
秦滅仍是沒什麼興趣的樣子,隨手就把太白金參放在了桌邊,心裡想的卻是老子我又沒病,無緣無故送藥給我做什麼?我管你這東西值六千還是六萬,還不如這頓飯吃得舒服呢!
傑士邦和沐楊碰了碰杯,兩人眼中神色一閃即逝。秦氏宗族如此費盡心思討好秦滅,固然是很看重他,但同時也間接說明了秦滅與秦氏宗族並無深厚的感情,所以秦氏宗族才會對秦滅刻意籠絡。
明明沒喝幾杯卻醉眼朦朧的邱婧單手託著香腮,故意湊到秦滅耳邊似有若無的說道:“秦滅!你好風光,一回家就有人追著要你賣命,不過不是你有本事,而是甘地老師的名聲響亮。小師弟你可千萬不要得意哦!”
說者未必無心,聽者卻十分有意,秦滅心頭一凜,剛剛確實有些暗暗得意的心思立刻被打壓下去了。
“我還不夠強!宗族的人更不知道我如今的程度,他們卻不遺餘力的討好我,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老師的光環,與我何甘。”
想及此處,秦滅的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胸中彷彿雲霽大開,碧空如洗,內心再沒有了半點多餘的牽絆,境界自是不同。
素山先生一邊親手用銀刀切割羊排,一邊猶自笑道:“秦氏五大長老,除了白長老和柳長老出門在外暫且不算,現在就只差迎松長老的賀禮了。秦望你說說看,以迎松長老的脾氣,他會送禮過來麼?”
秦望哈哈一笑,舉杯道:“我看未必,何況迎松長老一心為公,家徒四壁,恐怕他就算想送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送得出手,多半還是會裝裝高調罷了。”
城主大人話音才落,只聽得院門口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說道:“懷嫣奉迎松長老之令前來,迎松長老說了,懷嫣就是他送的大禮!”
秦懷嫣這一露面,秦滅就再也坐不住了,連掌中的酒杯都捨不得放下就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嫣大姐面前。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這一對男女雖然沒有過海誓山盟,甚至連一次正式的約會也沒有過,但是在這兩人的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對方。
“你又長高了!現在我踮起腳來也不夠你高了!”秦懷嫣喜極而泣,伸手比了比秦滅的頭頂,不知應該說些什麼了。
秦滅同樣是胸口有如翻江倒海般的諸多情緒湧上心頭,嘴裡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兩人彷彿又回到了暗夜森林的無邊獸潮當中,回到了裨草荒原的千軍萬馬廝殺當中。
時間彷彿單單停頓在了這一刻,秦滅情不自禁的伸手摟住了秦懷嫣。歷經磨難的兩人終於相擁在了一起。
過了許久,兩人才慢慢分開,秦懷嫣已經雙目紅腫,泣不成聲了。周圍的親朋友人們都不願打擾這對男女,大家都只是靜靜的,默默的看著他們。
秦滅只覺得胸口充滿幸福,牽著嫣大姐的小手,徑直走回席間。
“她是我以前在秦武學院的導師,秦懷嫣。現在是我秦滅的女人!”秦滅藉著三分酒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迫不及待的宣佈了嫣大姐的身份,渾然不顧嫣大姐的指甲已經掐到入肉那麼疼的程度。
他故意當著母親的面和宗族中重要人物的面說出這番話,就是為了向所有人召告,我秦滅已經回來了,沒有人再可以欺負嫣大姐,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這麼狠?老師都搞得上手?這小子可以啊!”又一次領教到了秦滅的生猛,直教狂獅傭兵團三人組不服不行!
傑士邦甚至憂心忡忡的單獨瞟了一眼邱婧,生怕她會破壞席間的氣氛。不過還好邱婧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只是妖嬈的將小半身子伏在桌上,笑眯眯的瞧著秦滅他們。
“唉,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啊!秦望,你不服老都不行了!可惜啊!時光如流水,當年咱們倆一同醉臥花下眠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素山先生出言調侃道。
秦城主舉杯大笑道:“算了吧!要比你這大浪人更浪,秦滅暫時還缺了點火候,難得素山先生有雅幸,今天晚上我就豁出去城主這頂帽子了,真正的捨命陪君子,再陪你過一次花下眠的生活如何?”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