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自己的兒子在裡面,自己沒有逃避的理由。
瞪了一眼正在努力措辭的徐立行,自己推開虛掩著的門,徑自進院子。
站在門外的階梯上,正抱著孩子無憂無慮的逗樂著的凌雪歌,一下子接觸到鳳舞的那一刻明顯也慌張了。
顯得手足無措,趕緊訕訕的進屋把孩子放在搖籃裡,她知道鳳舞不是很喜歡看到自己,小聲的說道:“舞兒,你回來了?”
而旁邊的徐立行更是納悶,原來這二人是認識的,但是二人的表情很和語氣都很奇怪,一個謹小慎微,一個冷漠淡然。
阮鳳舞點點頭,甚至沒有發出一個音節,然後從她的身邊經過,繞到搖籃旁邊。
抱起已經完全長變了的雲海,看了看腳底板,然後把頭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額頭,“你真是小海嗎?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都是娘不好,娘離開了你那麼久。”
說著把頭輕輕的靠著雲海,雲海只是對著她呵呵的傻笑,特別的歡快,然後伸出手去抓鳳舞胸前的衣襟。
凌雪歌在旁邊尷尬的站著,她看著這一幕也是很有觸動,主動搭話,“舞兒,你看雲海好想你的樣子。”
凌雪歌的聲音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了現實,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淡淡的問道,甚至都沒有問的語氣,“你怎麼在這兒?”
她很好奇,她明明在南疆當她的大巫師,那麼跑到天齊來幹嘛,她來這裡安全嗎?上次看她受傷了的樣子,應該是有仇家有故事的人。
可是她又偏偏的倔強的不想去聽關於她的一點兒訊息,哪怕她後來向王雨慧證實了自己的身份確實是凌雪歌的妹妹,雪族的小公主,可是她還是沒有能做到去和她相認。
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不去南疆,一輩子待在天齊,就不會再遇見她,就不會再和她有什麼瓜葛,她還是以前的阮鳳舞,只單單是阮鳳舞而已。
凌雪歌也有點慌張,她來天齊,最主要的目的是阮鳳舞,只要再見到她就行,不奢望她能叫自己一聲姐姐,想到自己來的初衷,釋懷的一笑,撒了個小謊,“我和陛下有合作,所以就跟著過來了。”
阮鳳舞繼續逗小海,就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
逗了一會兒,抬眼看向旁邊的杵著的宮女,“奶孃呢?你們怎麼隨便允許外人靠近小皇子?”
那宮女其實還不知道阮鳳舞的身份,她是今年春天剛入宮的宮女,根本就沒有見過阮鳳舞,正是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徐立行立馬上前說道:“還不快去找奶孃?”
那宮女行了禮說道:“是,公公。”然後腳底抹油似的跑了出去。
徐立行又陪著笑臉,“娘娘,您別置氣,雪歌姑娘她也沒有惡意。”
凌雪歌難為的看著阮鳳舞,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道:“舞兒,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的到來可能打擾到了你,你放心,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了,你不想見我我這就回寢殿去,不出門便是。”
說完給徐公公點點頭,幾步就走了出去。
阮鳳舞看著她的背影,心情尤為複雜,想要叫住她,解釋一下,可又覺得沒有必要,但是自己真的不是討厭她。
徐立行也觀察了一下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娘娘,您帶著小皇子一起去找皇上吧。”
阮鳳舞嘴角動了動,淡雅一笑,“徐公公,咱們走吧。”
剛出門,就看見外面走出來一箇中年婦女,“參見娘娘,娘娘恕罪,老奴剛才是出去給皇子洗尿片去了,並沒有疏忽於職守。”
阮鳳舞斜斜的看了一眼,這個人倒是有一點點的印象,只是叫不出名字,是宮裡的老人了,因為剛才的心情還沒有平復,所以端著架子說道:“起來吧,沒事兒就好,這會兒我帶著皇子去見皇上,你算計著時辰一會兒來暖心殿餵奶。”
說著就從那跪著的奶媽身邊經過,等她出了院門後,奶媽才和剛才那個宮女起來。
“李姑姑,她是誰啊?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那個宮女還癟癟嘴,公主她都見過,也沒有這般盛氣凌人啊,再說,剛才的凌雪歌姑娘,陛下一直那麼寵她,也沒見她恃寵而驕啊。
那姑姑倒沒有多少情緒,只是對著她搖搖頭,“你呀,以後管好你的嘴,不該問的不要多問,她呀,以後就是這後宮之主了,是小皇子的生母。”
那小宮女嘴巴張的能裝下一顆雞蛋,久久的回過神來,臉色煞白,有點後怕的說道:“姑姑,她就是以前的阮皇后?”
那奶媽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