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更加的不耐煩,他現在只是需要他趕緊承認事實,也算是一個導火索,好辦了他。
張生聽著蕭子風冷冷的口吻,再也不敢說其他的,趕緊把那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那一天,我走在街上,西域的靈官莫名其妙的找到我,說要給我介紹一個二姨太,眾所周知,我那夫人可是一個有名的潑婦,我早就受不了她了,一直想著要娶個二房,但是都被她駁回了,男人嘛,沒有個三妻四妾多沒有面子,所以我就想就算那婆娘不願意我也要在外面養一個二姨太,好給我張家開枝散葉。”
說到這裡,他那一臉的色相展露無疑,阮鳳舞心裡斷定,此人必定還是一個好色之徒。
沒有一個人打斷他,他又接著說道:“靈官素來與我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他卻突然要給我介紹妞兒,我就有點防備心理,可是後來那西域女子真的死心踏地的跟著我,所以我就悄悄的在外面,託靈官的幫忙,在外面購置了一套外宅與她,而且肚子也懷上了我的孩子,可是,沒想到事情還是敗露了,被我那個惡婆娘知道了。”
張生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活脫脫的一個表演專業的人才啊,阮鳳舞都沒心情看書了,而是被他那誇張的詞彙和表演的天賦吸引。
“後來……後來……”說到這裡,他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以為能引起誰的同情似的。
“後來怎麼樣?接著說,別那麼多的廢話。”影子在旁邊用劍戳了他一下,冷著臉,提醒道。
張生看了看蕭子風淡漠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今天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了,換了一副悲情的樣子說道:“後來我那惡婆娘就趁我不在的時候跑到我的外宅逼死了我那如花似玉的二姨太和那還未成形的腹中胎兒,我的兒子啊,我張家的香火啊。”
說著倒是沒有像剛才一樣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擦著眼淚,聲音哽咽。
“所以我能理解成是你和你夫人合夥害死了一個西域姑娘是嗎?那個姑娘跟西域靈官什麼關係?”蕭子風冷冷的問道,他大概明白了整個過程。
應該是西域瞭解到他好色的本性,然後故意給他安排一個美人,而那個美人應該也是隨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看來他們還真是有耐性啊,佈下這麼大一個局就等著他往裡跳,等到時機成熟了,他們在有意無意的走漏一點風聲,故意讓張生那個悍婦夫人去挑釁,只是至於人究竟是不是他夫人打死的,還有待考究。
“回皇上,那個姑娘是靈官的遠方表妹,其實是老鄉而已,並不占親,但是絕對不是我個你我夫人合夥害死她的,我愛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害死她呢,都是我那個惡婆娘,對,就是她,我已經給她寫了休書,我也可以把她綁了來,交給皇上處置,對,一切都是因為她。”
張華激動的說著,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他夫人的身上。
阮鳳舞一邊冷眼旁觀,她早就已經練就的不再那麼憤世嫉俗了,雖然覺得這樣的人渣很可恥,但是也覺得這種人總會有天收。
蕭子風雖然同為男人,但是聽聞他這樣推卸責任,也是一聲冷哼,再溫柔的看了看旁邊安靜的阮鳳舞,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
“大膽!”蕭子風只需要說這兩個字,就足以震懾天下人。
張生自覺的閉上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軍師,紙筆伺候。”蕭子風淡淡的說道,阮鳳舞即為軍師就要幹實事,所以趕緊給他準備好紙筆,慢慢的給他研出墨。
蕭子風落筆,“影子,傳朕旨意,張生及其夫人夥同害死西域少女一案,明日午時,按照軍法處置,斬立決。”
簡單的幾句,已經定了張生的生死,蕭子風把聖旨交到影子的手裡,轉身出了營帳,張生直到蕭子風和阮鳳舞出了營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生命已經存活不到二十個時辰了。
一下子癱軟在地,向著外面爬去,“皇上,冤枉啊,皇上冤枉啊。”
可是回應他的是幾個侍衛來押著他,進了臨時搭建的一個小牢房。
與此同時影子也吩咐其他人去張生的家裡捉拿張生的夫人,張劉氏。
一塊剛解凍的小湖邊,湖面上看起來還有幾塊薄薄的冰,可是湖邊卻是滿滿的翠綠,微弱的陽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蕭子風煩躁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江山如此多嬌,但是也好脆肉,受不了戰火的燃燒。”跟著他身後一起出來的阮鳳舞也發出感嘆。
蕭子風這個時候好像才發現阮鳳舞一直跟在後面似的,驚訝的轉過頭,她明朗的微笑就像這溫和的太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