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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嘴唇如同蒼白的臉頰一樣,沒有一絲血色,長長的青絲隨意散落在枕頭上,阮鳳舞用手探上他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
第二天一早,阮鳳舞習慣性的天不亮就起床,剛出屋子到院子裡打水洗臉,結果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緊接著一把匕首架上了脖子。
阮鳳舞看了看,此人光著腳,再說,要是有賊人進來,沒道理驚動不到她,“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在這裡您放心,絕對安全。”
只見那人聽見她的聲音後有幾秒鐘的愣神,隨即收了手,用手撐著門框站立了一小會才轉身進屋。
阮鳳舞也沒想到蕭子風的身體竟然這麼神奇,一般人,就連自己以前的身體若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在水裡遊了那麼久的話,沒有一兩天也是下不了床的,何況還是在現代醫療水平那麼發達的時候。
阮鳳舞也不指望他能對自己說一聲謝謝,更不指望他能感恩戴德放過她們。
阮鳳舞洗過臉,把頭髮隨意一捆盤了起來,用幾根稻草把寬大的衣袖和褲腿捆綁了起來,於是乎,開啟了她的晨跑之旅,說是跑步,倒不如說是快走,因為畢竟是有孕在身,不能劇烈的運動,現在只能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想要拾回以前那樣強健的體魄,恐怕有點遙遠了,阮鳳舞再次嫌棄的從下到上的打量了一下自己。
晨光初現,東方天空已經泛白,有幾縷紅色的耀眼光芒已經等不及的探了出來,把對面山上都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
阮鳳舞站在半山腰,觀察著這個地方的一切,她現在雖然體能上可能暫時變不強大,可是還是有另外一種辦法吧,那就是多多的掙錢,每一個階級社會都是這樣,有錢就能說的起話,有錢就不會被欺負。
看著天越來越見亮,只好又往回走,始終沒想到有什麼辦法能快速的賺到很多錢,無奈的看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以前是靠殺人謀生,現在不可能也幹老本行吧,先不說自己現在的能力,就算有實力,還有娘,還有妹妹,來到了這裡,她學會了什麼叫做牽掛。
“舞兒,這麼早,你又去哪兒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自己院子,王雨慧已經在生火蒸昨晚剩下的饃饃了。
“就是出去轉了一圈,反正醒了睡不著。”邊說邊把捆綁在四肢上的稻草解下,運動小倒是也沒有出汗。
王雨慧用一個碗盛了半碗粥,拿了一個碟子裝了兩個饃,遞給阮鳳舞,“還是你給端進去吧,剛才我見他起來了。”說著指了指正屋。
阮鳳舞端著早餐就進正屋了,她肯定不可能用古代的那些禮節去待見他,就算知道了他是這個時代的君王,“你手臂也受傷了,能自己吃飯嗎?”
“出去。”阮鳳舞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倒是冷冷的飄來兩個字。
於是乎,她也懶得理他的放下早餐就出了。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用餐完畢,她又去正屋收拾蕭子風的碗筷,結果進去的時候蕭子風仍舊是那個姿勢坐在床沿,就好像從未動過一般,矮桌上放的粥和饃一動也未動過。
本來阮鳳舞不想說什麼,他千金之軀,愛吃不吃這些。
“這碗粥,這個餅,可能你很瞧不起,你不吃沒關係,可是我們家也拿不出更好的東西來招待您了,您請自便吧。”阮鳳舞還是沒忍住來了句冷嘲熱諷。
坐著的人臉鐵青,死死的盯住一直沒有正眼瞧過自己一眼的女人,她這是在趕他走?在報他流放她的仇?
於是,終於站起來,一下子接過她想要端走的碗,遞到嘴邊脖子一仰,一口氣大半碗粥就下了肚子,整個過程之極速,阮鳳舞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活動,以免傷口撕裂。”想了想,走到門邊又接著說:“今天我和我娘會出門,你有什麼事叫小翠就可以了。”
蕭子風的目光一直跟著阮鳳舞,直到她出了門,明明是一個人,可是為什麼感覺會差如此之大。
以前的阮皇后可是嬌氣的要命,任性善妒,而現在的阮鳳舞,給人的感覺就是大氣,堅強,骨子裡有她的傲氣,但並不是以前的那種看不起人的傲氣,而是一種自信的傲氣。
難倒環境真的對一個人的改造那麼大?以前的她一看見他都會撲上來粘著他的,而現在的她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的不捨得給他。
阮鳳舞和王雨慧安排好家裡,叮囑好小翠,又去集市上買了點好茶葉,就向著村長家走去。
“舞兒,孩子,你真不打算告訴他?”雖然王雨慧說的很微妙,但是阮鳳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