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栓子吧?”
王雨慧是無條件的支援女兒,因為女兒做事總有她自己的道理,而這個家,現在不就是完全由她撐著嗎?王雨慧想想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栓子,這是我母親,你就叫嬸兒吧。”阮鳳舞也入鄉隨俗,本來以前就沒有什麼階級概念,在這個村子離,民風淳樸,每家都是自給自足,也沒有什麼嚴謹的階級分化。
栓子稍微抬了抬頭,瞟了王雨慧一眼,深深的鞠了一躬,立馬又站好低下頭去,這一家人是他見過的給人最有壓迫感的一家,無論從外貌還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給人一種非比尋常人的感覺。
“娘,我帶他去洗洗,換套乾淨的衣服,這孩子比較怕生,慢慢來。”
王雨慧見那孩子的模樣,本來內心就善良,也升起了一股憐憫之心,對著阮鳳舞點了點頭,“讓小翠幫你。”
小翠仍舊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幫著倒水,幫著拿盆子,幫著圍布,終於搞定,栓子躡手躡腳的走近布圍子裡面,阮鳳舞耐心的叮囑道:“把頭也一塊洗了。”
只聽見裡面一聲悶哼算是作答吧。
等了好半響,栓子終於出來,穿著今天剛買的新衣服,倒也合身,雖是灰色,但是比之前的“乞丐裝”好上千百倍。
仍舊又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很不自在的雙手撰在一起,腦袋始終耷拉著,不算長的頭髮也跟著耷拉著,水珠一顆顆的順著往下滴,衣服都溼了一小塊。
阮鳳舞趕緊進屋拿起一塊布,幫著他擦乾頭髮,這才抬起頭,清澈的眼眸眨都不眨的望著阮鳳舞,阮鳳舞覺得他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山泉,很有魔力,能使人感覺到清爽不煩躁。
而洗乾淨的臉蛋上仔細看有兩條不是很明顯的疤痕,看樣子是陳年舊痕了,不知道以前吃了多少苦,但是看上去仍舊是一個很俊朗的小夥子。
阮鳳舞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看,我們栓子好俊啊。”
剛說出這麼一句話,栓子臉一紅,又立馬低下頭,小翠見洗淨後的栓子,沒有了之前的排斥心理,人真的要靠衣裝,也笑了笑去收拾剛才栓子脫下的爛衣服了。
栓子定了定神,繼而又抬起頭來,後退了三步,朝著阮鳳舞一下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於他而言,面前這個天仙姐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栓子,快起來,你這是作甚?”阮鳳舞很不習慣誰對著自己行禮,尤其是跪著磕頭,明明又沒死。
趕緊拉起栓子,栓子也順著力量站起來,只是眼神裡多了一份堅定和信仰。
“栓子,你是哪個村子的人?還有沒有親人?我送你回去?”阮鳳舞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明顯栓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啊,愣了一下弱弱的搖了搖頭。
“你是記不住家在哪裡了還是沒有親人了?”
栓子又點了點頭。
阮鳳舞覺得栓子奇怪,一直沒聽到他說過話,也就剛剛聽到他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回應,難道是啞巴?
“栓子,你是不是不能說話?”阮鳳舞覺得自己真的難為情,實在不想揭他的傷疤,可是還是問出了口。
栓子沒有點頭沒有搖頭,又慢慢的把頭低下,眸子又灰暗了下去。
阮鳳舞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覺得應該是自己傷到了他,摸了摸他的頭,“在外面曬會太陽,把頭髮曬乾。”說完轉身進屋。
阮鳳舞剛抬腳進堂屋的門,就聽見有人喊她,“阮鳳舞,你個臭不要臉的婊子,你給我出來。”
聽著聲音很陌生,往外望了去,而王雨慧和小翠也同時看到院門口的人,只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大概不到三十歲,雙手叉腰的指著阮鳳舞。
阮鳳舞覺得莫名其妙,記憶中,這個村子裡還沒這號人,而自己也是見都未曾見過這號人物,想來又是哪兒來的瘋狗,見不得她們家好吧,不想搭理。
但是隻見栓子聽見聲音就跟兔子一樣嗖的一下跑到了阮鳳舞跟前,小小的身板擋在阮鳳舞的前面,但是腿卻在哆嗦,看來這人栓子認識。
“呵,這是哪兒來的婊子?跑到我家叫囂什麼?”阮鳳舞挑眉,掃了她的好心情,以牙還牙的還擊回去。
“我是誰?你好意思問我是誰?那你勾引我男人的時候,怎麼沒問過我是誰?如今,他都把這個小崽子送給了你。”那女人惡狠狠的指著栓子,誇張的指控著。
阮鳳舞一頭霧水,誰能告訴她這個瘋女人的男人是誰?跟栓子又什麼關係?
“血口噴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勸你快點離開